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房間,落在一個舊黃色的木床上。
床上躺著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單,嘴角帶著絲絲稚嫩的笑容。
當陽光慢慢往上移去,落到小女孩那帶著絲絲笑容的小臉上。
緊閉著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似乎感到有些刺眼,慢慢張開雙眼,眨了幾下睡意朦朧的小眼睛,打了個哈欠,拉起身上的被單剛蓋住自己的頭部,不讓那刺眼的陽光照到自己。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坡上立著一只鵝,坡下就是一條河。寬寬的河,肥肥的鵝,鵝要過河,河要渡鵝不知是鵝過河,還是河渡鵝?”
蘇曦兒重新拉下了被單,漏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小耳朵微微動了動,作出了傾聽的姿態(tài),感到聲音有些熟悉,偏過小腦袋,看著自己床邊空無一人,想了想,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小腦袋,拉開被單,吃力地從床上下來。
掂著小腳根不發(fā)出一道響聲,朝聲音發(fā)出的地點走去,只是走路不大利索,有幾次差點跌倒,最后只能扶著墻慢慢走到洗手間前停下。
“山上五棵樹,架上五壺醋,林中五只鹿,箱里五條褲。伐了山上樹,搬下架上的醋,射死林中的鹿,取出箱中的褲?!?br/> 蘇曦兒抬起精致的小臉,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此刻的大眼睛早已沒有睡意,兩眼閃過俏皮的神色,整個小身軀貼在門上,抬起手臂往門栓夠去,只是無奈身子太過嬌小,即使掂起小腳跟也夠不到。
幾分鐘后,看著比自己高的門栓,嘟著小嘴,臉上帶著委屈的神色,剛想大哭一場的蘇曦兒突然看到門自己打開了。
剛打開門,蘇子墨就看到門前一個小身影愣愣地看著自己,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多想,上前直接將其抱了起來并問道“怎么了”
蘇曦兒委屈地指著門栓說道“那個太高了,人家夠不到”
蘇子墨聞言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耳邊再次響起了蘇曦兒稚嫩的疑問聲“爸爸,爸爸,你,你剛才在干什么?”
“沒干嘛阿?怎么了?”
“快說嘛,就那個,那個什么坡,坡上立著一只肥肥的鵝?”
蘇子墨呃地一聲,看著懷中蘇曦兒帶著好奇的神色望著自己,不由地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也沒想到其會對這個感興趣,捏了下其精致的小鼻子,將其抱到一邊坐了下來,慢慢地開始講解。
“剛剛呢,我是在吊嗓子?!?br/> “為什么要吊嗓子呀?”
“唱歌嘍,你爸爸將來可是要當一個偉大的歌星”
“吊嗓時要邊走邊唱,就像散步一樣,雖然廁所不大,但來回走幾步還是可以的?!?br/> “另外需要保持著松弛自如的姿態(tài)。外松內緊,注意使聲音共鳴保持準確位置,行腔運氣保持長久穩(wěn)定,不是僅把力量用在喉嚨處,而是全身都在運動。”
“這種方法長時間堅持下來所帶來的好處就是使得他不論唱什么板式,唱腔有多么復雜,都能保持氣息穩(wěn)定和聲音的通暢完美?!?br/> .....
自重生過來后蘇子墨就一直堅持著早上七點鐘左右就起來吊嗓子,只是怕吵到睡夢中的蘇曦兒,才跑到廁所里去的,沒想到今天還是將她吵醒了,看著聽自己講解且顯得津津有味的蘇曦兒,至于有沒有聽懂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剛好已經講完了,將其抱了起來走到洗手間去。
花了二十分鐘,兩人洗漱完畢,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將其抱到凳子上囑咐了幾句后??粗帐幨幍某鲎馕?,露出一個苦笑。
接著走到床邊蹲下,從床底拉出一個黑色的行李袋,拍了幾下,揚起一陣灰層,不小心吸了一下,發(fā)出幾道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