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們就敗了?”
科舍非勒上校的雙眼瞇縫起來,冷冷地說道:“科斯瓦,你是五星級的符甲士……我聽說,你獲救時配裝著符甲?!?br/> “是的。”凱爾斯德痛苦地說道:“包括我在內(nèi),一共四名帝國的符甲士,都是被那個配裝了黑色新型符甲的漢威符甲士擊敗,而且,他是獨身向我們四個發(fā)起了攻擊?!?br/> 科舍非勒道:“不,是六名,還有兩名帝國的符甲士,死在了平頭嶺陣地后方的山崖下。”
“又是他……”凱爾斯德心中的恨意愈發(fā)濃烈。
“這六名帝國的符甲士中,包括你在內(nèi),一共有四名符甲士,受傷的地方相同,都是胸部,是被同一種武器瞬間破甲擊殺?!笨粕岱抢针p眉緊皺,問道:“那,是什么武器?”
一想到那個可惡的胖子,黑色的符甲胸前那兩塊突起上的尖刺,凱爾斯德忍不住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身上所蓋的潔白薄被上大片大片的鮮血,他雙目通紅,暴睜著,一時間卻又實在是說不出口,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描述那黑色符甲士的特殊武器——那個混蛋,他配裝的符甲上,胸甲安裝了兩個以攻擊性符箓術(shù)陣為主的尖刺做武器!
這倒沒什么,可是,兩枚尖刺粗粗短短,下面設計成兩塊橢圓的凸起形狀以使尖刺更為結(jié)實……
設計出那套丑陋符甲的設計師,是有多么卑劣的惡趣味?!
當凱爾斯德無比憤怒又憋屈地吐著血講述出那詭異的,惡劣的武器后,科舍非勒上校也怔了半天。
他能理解,凱爾斯德和另外三名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蜇鵬符甲士,受傷、戰(zhàn)死得何其憋屈,有多么得難以訴諸于口——他們,是被黑色的符甲士摟抱住,用胸部的堅挺,給擠壓,然后破甲扎死的……
“帝國的情報部門,已經(jīng)對帝國,對帝國的軍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科舍非勒上校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中充斥著憤怒的火焰,他淡淡地說道:“科斯瓦,無論如何,一營全軍覆沒,你戰(zhàn)敗的責任是無法推脫的!但你帶回來的情報,很重要,所以,你不必自裁了,盡快養(yǎng)好傷,去戰(zhàn)場上將功贖罪吧!”
“是!”凱爾斯德咬著牙低吼道。
科舍非勒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去。
凱爾斯德忽然想到了什么:“長官,您為什么來看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走到門口的科舍非勒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因為你的一營全軍覆沒,戰(zhàn)敗,所以,201團不再是攻擊先鋒,而是留在后方,執(zhí)行保證后勤供應交通線安全的任務,當然,還有維持占領(lǐng)區(qū)局勢穩(wěn)定的責任……另外,師長登戈茲將軍,也受到了軍部嚴厲的叱責?!?br/> 說罷,科舍非勒大步離去。
凱爾斯德怔住。
許久……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再次陷入了昏迷——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時近傍晚。
平江市西北二十公里外一座無名的低矮山峰上。
胡厚德趴在灌木叢中,手里舉著張連長給他的望遠鏡,觀察著一公里外的情況。
蜿蜒的公路上,一輛接一輛的裝甲戰(zhàn)車、坦克、火炮牽引車轟鳴著向南開進。后面,全副武裝的蜇鵬步兵匯聚成一條涌動著的土黃色長龍,軍威赫赫,一眼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