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風你個屁小子在這里美屁了吧!”一名長著個大腦袋的土匪對小北風說道。
“就是就是,你看這小屁孩都胖了臉上都有疙瘩肉了!”旁邊還有三名土匪紛紛附和。
“少扯犢子,胖什么胖,再胖也長不出你李大腦袋的腦瓜殼子來!”小北風笑罵道。
那幾個土匪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四名土匪是來拉狼的,北風北給雷鳴下了個一冬天打死二十四只狼的任務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北風北一琢磨都這么長時間了雷小六子怎么也能打四只五只了就把人派來了。
“怎么樣啊?那個雷小六子呢,打幾頭了啊?”李大腦袋問道。
“他去打狼了,狼哪有那么好打的,上回雷小六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打了一窩狼跟用篩子扣山鳥似的!”小北風這話既算是為雷鳴叫屈也算是有點幸災樂禍。
“嘿嘿,現(xiàn)在說這些有啥用,快領我們看看去吧!”那個李大腦袋催小北風道。
“那走吧!”小北風領人卻是出了屋。
那屋后有一個小棚子是用木頭柵起來的。
“我艸,有招??!”李大腦袋伸手晃了晃那木柵欄夸小北風道。
這個地方在剛入冬的時候李大腦袋就來過,原來這里是沒這個小棚子的,可現(xiàn)在有小棚子那證明是小北風和那個雷小六子兩個人現(xiàn)支起來放死狼的。
冬天不象夏天,想往地里埋木柵欄自然是挖不了坑的,那么這木頭是怎么固定住的呢。
毫無疑問,那是用水澆上之后把木頭凍在原地的。
“去往外搬吧,就那么兩頭都在里面呢?!毙”憋L一副貌似不以為然的樣子。
于是那李大腦袋打開了木門便看到了一個雪堆。
東北的冬季儲存肉類那就是方便,別管什么肉往雪里一埋再扣個棚子,來什么野獸也偷不走還不會風干。
幾個土匪帶著棉手悶子扒拉著雪開始往外拽狼了。
所謂的棉手悶子也是東北的特色,可以認為它是棉手套,只不過形狀有些奇怪。
外形上有一個大拇指獨立出來有個棉指套其余四個手指頭全塞在一個棉套子里的,也有五個手指頭分開的那就叫棉手套而不能叫悶子了,還有一種是大拇指和食指各插一個指套其余三個手指則在一個大套子里的。
時下東北的天氣那真不是開玩笑,在臘七臘八左右的時候達到零下四十來度是很正常的。
人在室外的時候手是不敢露出來的,就是戴五指的棉手套時間稍長人手指也會凍得受不了。
而綿手悶子的妙處就在于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其余四個手指可以扎堆取暖這樣就凍不了手了。
而土匪們戴的卻都是第三種棉手悶子也就是大拇指食指各有一個綿指套其余三個手指共用一個大棉套的那種。
設計成這樣那自然是為了射擊上的方便,否則真有戰(zhàn)斗的時候還得脫手套,沒有人愿意在大冬天去碰那鐵制的冰冷的扳機。
“一個,兩個,三個……”李大腦袋數(shù)起狼來了,可是沒一會兒他已經(jīng)驚訝的喊了起來,“我艸,九頭狼?。⌒”憋L你個小兔崽子你騙你,你不是說才兩頭的嗎?”
而這時候小北風已是笑得前仰后合,原來他一開始說只打了兩頭卻是裝出來的,他就是打算看看這幾土匪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今天中午不走了,就在吃了!”李大腦袋喊道。
“大當家的說讓咱們拉了狼就趕回去的?!逼渲幸粋€土匪說道。
“沒事,大當家的也不會想到他們兩個打了九頭狼啊,他一高興回頭不會訓咱們的,把咱們路上打的那兩只野雞給我燉了!”李大腦袋喊道。
“在這吃什么,我這里可沒酒?!毙”憋L說道。
“就知道你小崽子不備酒,老子有先見之明,嘿嘿,酒我?guī)砹?,不光帶酒了,老子還帶干蘑菇了,今天咱們來個小野雞兒燉蘑菇!”李大腦袋依舊興奮。
其實他是早打算好在小北風這里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