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毛一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握著拳頭比劃兩下,露出兩塊結(jié)實的肌肉,說道:“你等著,這個場子我早晚找回來。”
陸一鳴笑了笑,說道:“怕你不成,只是我們倆在一起睡覺,最先醒過來的永遠是我,你是沒機會了。怎么樣,你昨晚修煉的成果如何?”
毛一峰失望地嘆了口氣,“我看書上說的,按照你教我的方法都試過,折騰到半夜,屁的氣都沒感覺到,這什么垃圾書,全是扯淡的玩意?!?br/> 陸一鳴說你這叫拉不出屎來怨茅坑,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非要賴到書上去,人生的笨要承認,不如我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毛一峰鄙夷地呸他一聲,老子是不屑學(xué)這些東西,這都什么時代了,飛機滿天飛,汽車滿地跑的,誰還學(xué)這種封建迷信又老掉牙的東西,哥們要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才不跟你一樣沒出息。
陸一鳴諷刺道:“吃不到的葡萄永遠是酸的,你就貧吧你,這都八點了,你怎么還不去上班,小心你無良的品質(zhì)被公司發(fā)現(xiàn),炒了你魷魚?!?br/> 毛一峰立馬哀嚎一聲,為什么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卻要做個默默無聞的公司小職員,每月只拿幾千塊的薪水,養(yǎng)家糊口都難,上天什么時候才能將大任降到我身上呢?
兩人一起出門吃了點早餐,毛一峰就坐車去上班了,陸一鳴打算去李中祥家,問問小智的情況,順便談?wù)勀莻€啥,關(guān)于酬勞的問題。
雖然我正直無雙,心地善良,不過按勞分配是國家所提倡,社會主義公有制下市場經(jīng)濟分配之原則,咱也不能不遵守不是?
他一路悠哉著朝李中祥走去,心里合計著怎么才能把話題巧妙地引到酬勞上來呢,真是傷腦筋啊。
來到李中詳家門口,按響門鈴,沒等多大會門就開了,開門的是李瑜,看她臉上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活像一只國寶,陸一鳴就猜到她昨晚肯定沒怎么睡。
李瑜一見陸一鳴,急忙把他請進來,她媽媽送弟弟去學(xué)校了,李中祥倒是在家,一番殷勤地招呼后,陸一鳴坐了下來。
“李叔,我這次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問問小智的情況怎么樣了?”
李中祥唉了一聲,李瑜開口說道:“一鳴,小智送到醫(yī)院后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早上也醒過來了,張伯伯一早就訂了去英國的飛機票,帶著小智去英國了,他說擔(dān)心時間久了王阿姨的病情會惡化。”
她口中的王阿姨想來就是張志陽的老婆了,也就是李瑜未來的婆婆,只是張志陽一早就去了英國這讓陸一鳴倒是挺驚訝的。
難道是怕我找他要錢?一下子跑到國外去了?有錢人怎么這么摳門。
李中祥說道:“一鳴你交給志陽的兩個壇子,他遵照你的囑咐也一并帶走了,還說昨天實在忙的頭暈,忘記問你要電話了,托我一定要再好好謝謝你,對了?!?br/> 他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一邊提了一個袋子過來放到桌子上,說:“這是志陽托我交給你的,非常感謝你救了他一家,這三十萬算是給你的一點酬謝,一鳴你也別嫌少。”
陸一鳴一愣,三十萬?我的乖乖,我還以為怎么著也就給個四五萬吧,誠意再大點有個七八萬就不錯了,沒想到張志陽一出手就是三十萬,看來我剛才想岔了,有錢人還是很大方的。
他從來沒有一次見過這么多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點愣神,心里不停地計算著,這三十萬我能留七成,也就是二十一萬,嗯,寄回家十萬,剩下十一萬我留著,對了,要換租個大一點的房子,再淘點新家具電器啥的,手機也用了兩年了,該換了,聽說蘋果最近出了一款新手機……
他怔在沙發(fā)上眼神發(fā)直,李中祥叫了他兩聲都沒回應(yīng),李瑜拿小手在他眼前晃晃,最后一巴掌拍在他肩膀,提高嗓門道:“一鳴,你中邪了?怎么動也不動?”
“啥?中邪?誰中邪了,在哪里?”
陸一鳴驚醒過來,看到父女倆有些異樣的眼神,有點臊的慌,自己還真是沒出息,看見錢都快走不道了,急忙說道:“哎呀李叔,這可使不得,這,這也太多了,您看還是把這錢,嗯……退給張先生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