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呢?
車都停下了,您才想起來好不好打車?
馮庭小脾氣上來,這破車,她也不稀的坐,于是動作敏捷,直接推門跳下來,瞧一眼顧聞柯,低著頭悶悶的說:“沒事兒,打不著車就讓我朋友接。沒給顧總添麻煩就好。”
嘴上這么說,可憐之情溢于言表,顧聞柯想忽略都難,他瞧著小秘書,抿嘴,沉默。
往常李易安陪他出去吃飯,車是李易安開,地方是李易安選,就連回家,李易安都得送他。
今晚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給馮庭開了太多特權(quán)。
想到這里,收起憐香惜玉的心思,淺淺一笑,“馮秘書,那明天見?!?br/>
馮庭目瞪口呆,只聽見一陣引擎聲,隨即車窗合上,男人疾馳而去。
回過神兒,哪里還有男人的影子,隱隱約約,勉強(qiáng)看見汽車尾燈。
她收回視線,上下瞧著自己今天這身清涼打扮。
下一秒,冷風(fēng)呼嘯而過,兩片枯黃落葉從樹梢刮下,飄落在地,馮庭站在馬路邊,重重打了個噴嚏。
她昂頭看一眼昏黃路燈,抖著手裹緊衣服,又抖著手給小周打了電話。
“喂,小周啊,嘛呢?”
周寒還在外面溜達(dá),半個小時前,找了一家豆腐腦店面,要兩根油條,湊活著吃了個宵夜,接到馮庭電話的時候,才剛喝完最后一口湯,擦擦手,饜足的回味一番,“我剛吃完夜宵,馮總有什么事?”
馮庭吸了吸鼻子,“來龍泉路接我?!?br/>
周寒眨眨眼,聽語氣,很不耐煩,難不成?
他只慶幸剛才自己沒喝啤酒,不敢多問,趕緊點(diǎn)頭:“我馬上過去。”
十五分鐘后,到地方,路邊空蕩,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抹倩影孤零零的站在那,被凍得跺腳。
周寒深踩油門,停到跟前,馮庭二話不說,拉車門上來,暖氣調(diào)最大。
似乎受到什么打擊,抱著胳膊沉默不語。
最近忽暖忽熱,白天穿什么的都有,不過夜晚北風(fēng)習(xí)習(xí),還是很冷的。
須臾,馮庭緩過來勁兒,看一眼開車的周寒。
“小周,你覺得我能力如何?我那些理論,難不成只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這可是個送分題,“您怎么還有這個想法?你能力如何,大家是看在眼里的,有多少病入膏肓的情感問題,您一眼就能識破關(guān)鍵,有多少癡情男女,在您的幫助下,步入婚姻殿堂,雖說您收費(fèi)是貴了點(diǎn),那還不是因?yàn)榭蛻籼?,能力有限,只能把機(jī)會留給更有誠意的人,每天壓力那么大,能走到現(xiàn)在,也是堅(jiān)持樂于助人的初心……”
馮庭心情大好,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還是你懂我”。
點(diǎn)完頭見周寒不再說什么,立馬挑眉,示意。
周寒不解,“馮總還有什么問題?”
誰料,她只是說:“別停啊?!?br/>
“……”
*
顧聞柯回到家,楊阿姨和周可嵐已經(jīng)回房睡覺,他上樓洗澡,洗完澡,沒有睡意。
遠(yuǎn)遠(yuǎn)瞧一眼桌子上手機(jī),想了想走過去。
沒未接電話,也沒短信消息。
男人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周可嵐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聞柯對著手機(jī)發(fā)呆的一幕,她本來已經(jīng)睡著,淺睡,被他進(jìn)門聲吵醒。
也并不是非要出來看他,只是口渴,出來倒水喝。
腳步聲拉回男人的思緒,他面無表情眨了眨眼,這才把手里手機(jī)放下。
周可嵐悶不吭聲走到廚房倒水喝,喝去半杯,端著剩余的半杯水回來。
剛走兩步,顧聞柯叫她:“你今晚打電話,是有什么事?”
周可嵐腳步一頓,隨即很快笑開,“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這話叫顧聞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這么一說,他突然想起,兩人還有一層夫妻關(guān)系在,他笑了笑,“你開心就好?!?br/>
周可嵐抬腳又要走,顧聞柯望著她的背影,忽而又問:“你跟馮秘書是什么關(guān)系?”
周可嵐很明顯頓了一下,在男人審視下,她轉(zhuǎn)過來,“馮秘書?誰?”
她想了一下,“哦,新來的馮庭秘書嗎?咳,你問這么正經(jīng),把我都問懵了?!?br/>
顧聞柯不說話,只瞧著她。
“我跟她能有什么關(guān)系?算是朋友?說朋友,也談不上。我們在拍賣會上認(rèn)識的,就上次,黃金國際的周太太,岳一集團(tuán)的李太太,還有那個誰,那個……總之有頭有臉的都被邀請了。我問你要不要一塊過去,你不給我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