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塵找到遲千重:“眼看還有一年的時間,五道盟的大比便要開始了。我要閉關(guān)修練一段時間。你替我護法?!?br/> 遲千重自然應(yīng)下。
房間里,吳塵激發(fā)了化身符,一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人影當(dāng)即幻化而出,閉眼盤膝坐下。
吳塵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手掐法訣,身形慢慢變淡,與虛無融為一體。
一陣風(fēng)吹來,吳塵從窗口飄然而去。
吳塵與澹臺不滅在海邊匯合。
澹臺不滅揮手一艘飛禽法舟出現(xiàn)。
吳塵眼睛微閃,這位澹臺大哥,眼界談吐皆不凡,這出手就是飛禽法舟。不知究竟是什么來頭。
飛禽法舟可不便宜,低階的飛禽法舟動轍都是上百萬靈晶。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他真的只是一個散修?一個劫匪?
見吳塵愣神,澹臺不滅喝了聲:“愣著干嘛?上來??!”
吳塵回過神來,身形一閃落在法舟之上。
澹臺不滅揮手二顆妖丹融入法舟,手掐法決一指,飛禽法舟猛然一個加速向遠(yuǎn)方而去。
澹臺不滅負(fù)手而立:“是不是很好奇?我一個散修為何知道得這么多?還能擁有飛禽法舟?”
吳塵上前與澹臺不滅并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這真是你的秘密,就不用告訴我。”
澹臺不滅略默,忽仰首大笑:“秘密?這天下間便沒有真正的秘密。只不過是早知晚知罷了?!闭Z氣中隱隱帶著悲愴,帶著怒火。
吳塵怔了怔。
澹臺不滅默了默,語帶蕭索道:“知道我的名字為何帶有不滅二字嗎?”
吳塵心中隱隱有所猜測,卻又不好唐突,只好沉默。
澹臺不滅:“我并不是星羅大陸的人氏,我是雷霆大陸的王族。家族因遭人構(gòu)陷,我澹臺家族慘遭滅門,危難之際,我被數(shù)名護衛(wèi)救出。
在逃亡之時,數(shù)名護衛(wèi)力戰(zhàn)而亡。最后只有三人帶我逃至星羅大陸。
因為我們是外來人,進不了皇朝,也入不了大宗門,不得已之下,只得做了劫匪?!?br/> 吳塵默然,原來如此。
星羅大陸有規(guī)定,凡不是星羅大陸土生土長的人氏,是不能入皇朝效命,一些大宗門也不會接納,尤其是帶藝投師這種。
象澹臺不滅這種出身顯赫之家的人,修習(xí)的都是自家家傳功法。各宗更不會收留。
吳塵:“澹臺大哥可是想回雷霆大陸復(fù)仇?”
澹臺不滅恨聲道:“那是當(dāng)然!大丈夫在世,當(dāng)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那怕是個死!也在所不惜!”
吳塵:“所以澹臺大哥才會去搶劫星羅樓?”
澹臺不滅:“不錯!我想報仇就得提高自己的修為,就得有充足的修練資源!”
吳塵默了默:“恕我直言,搶劫這種事并不是長久之計,澹臺大哥還是見好就收為上?!?br/> 澹臺不滅斜眼:“我也想走正道,可情況不允許。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星羅大陸這么大。我今天在這搶,明天在那兒搶,星羅皇朝能奈我何?”
吳塵認(rèn)真道:“若澹臺大哥不嫌棄,可加入我冷月門。到時候你我聯(lián)手,未嘗不能有一番作為?!?br/> 澹臺不滅搖搖頭:“我們是兄弟,就不要擠在一個地方了,那樣反而不自在。再說,我逍遙慣了,可不想受到約束?!?br/> 吳塵沉默。
同一片天空下,一只孔雀法舟正穿云破霧向南子星羅樓而來。
二位女子俏立法舟之上。
一襲青紗長裙,烏云秀發(fā),膚如凝脂,杏眼桃腮的女子俏立于法舟之上,正是沈予初。
一位身著著杏色長裙嫵媚的女子與之并肩而立,正是沈予初的師妹米悅。
米悅:“師姐,南子樓不過一小坊市,叫一執(zhí)事前去即可。你又何必親自前去查帳?”
沈予初面現(xiàn)憂慮:“我娘受傷閉關(guān)療傷,宗門內(nèi)一些不安份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幾個月的帳目漏洞百出,居然也敢呈上來。其心可誅!我若不親自出面核查,別人還當(dāng)我是軟弱可欺。”
米悅面色黯然:“是?。煵獬鑫礆w,師父又受傷閉關(guān),天劍宗就成了一盤散沙。各個都從角落里跳出來爭權(quán)奪利?!?br/> 米悅口中的師伯正是沈予初的父親。天劍宗大太上沈宜平。
沈予初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隨后嫣然一笑:“放心,我娘已服食了藍瓊丹,不日將會出關(guān),到時候一切都將恢復(fù)正常?!?br/> 米悅疑惑:“即如此,師姐為何不把這消息公布出去?如此一來,我們的麻煩將會少很多。”
沈予初冷笑:“我就是要讓那些人跳出來,到時候我娘出關(guān)好殺一儆百!”
米悅點頭恨恨道:“對!對那些不知道感恩的人就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他們也不想想,若天劍宗沒有師伯師父,那還是天劍宗嗎?”
沈予初微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南子樓管轄區(qū)內(nèi)好象有個歸元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