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太陽慢慢西沉。
澹臺不滅背對著夕陽:“老弟,你便留在星辰樓外,一旦發(fā)現(xiàn)星辰樓有人馳援,立即捏碎手中玉簡報之于我。老哥的身家性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br/> 澹臺不滅的手重重拍在吳塵的肩膀上。
誠如澹臺不滅的承諾,吳塵的任務(wù)確實沒什么危險。
可這沒危險的任務(wù)卻讓吳塵默然。自己一個小小筑基在一堆真丹修士與二位凝靈境面前的確不夠看。
吳塵展顏一笑:“澹臺大哥當(dāng)心?!?br/> 澹臺不滅翻手一塊玉簡,一沓符箓在手:“這是上品雷爆符,對付一般的真丹境還是有些威攝力。記??!倘若真發(fā)生意外,以自身安危為重。往南六百里有座山神廟,我們在那里匯合。”
吳塵伸手接過,聞言心下一驚:“澹臺大哥可是查覺到什么異常?”
澹臺不滅搖搖頭:“未思勝,先思敗。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為上。我雖不把南子樓放在眼里,但我得對我手下的人安全負(fù)責(zé)?!?br/> 峽谷是星辰樓專門起降飛舟飛禽的地方。稱之為“鷹巢”。
鷹巢,便建在峽谷二邊的石壁上。
星辰樓為了統(tǒng)一管理,為了安全。曾頒下命令,任何飛禽法舟皆不可靠近星辰樓百里之內(nèi)。
鷹巢,便成了星辰樓所有飛禽法舟??康牡胤?。
每個商會,商樓皆在此地租了一塊地方做為飛禽飛舟的停靠站。
當(dāng)然也有公共的停靠站,卻是按時收費。也有飛禽飛舟出租,是按天數(shù)收費。
宋婉茹改了面容混在人群中進入“鷹巢”。兩邊的崖壁上伸出一塊塊招牌,上面寫著某某商會商樓的名字。
星辰樓的招牌卻是用鎏金大字所書,在夕陽下褶褶生輝。
星辰樓的??空窘ㄔ谘卤诘闹卸?,占地最大。進出口達到數(shù)十一個之多。每個進出口都站著二名筑基修士戒備著。
宋婉茹纖手一張,一團淡淡的煙霧從她手掌升起,接著手掌一旋,煙霧被分成二十多縷,成一縷直線向那二十多位筑基修士射去。
淡淡的煙霧似緩實急的同時鉆入那二十二位筑基修士鼻中。
那二十二位筑基修士身體一僵,將到未倒之即,二十二道影子倏忽的從地上竄起,出現(xiàn)在洞口。同時手一揮把守衛(wèi)收入儲物袋。這一連串的動作整齊劃一毫無遲滯之感,在剎那間完成,說明這幫人訓(xùn)練有素,沒少干這種事。
南子星辰樓的樓主叫任時安,中年模樣,面白無須,一身灰衫,已是凝靈中期修為。
書房,星辰樓修士錢迅豐拱手稟道:“樓主,剛接到郎炫副樓主傳訊,他所押送的五百萬靈昌入夜就到鷹巢。我是不是派人去迎迎?”
任時安默了默:“我親自前去吧!”
錢迅豐:“啊!樓主,你親自去?你可是一樓之主啊!就算青山閣派了一位凝靈后期強者,你也不用親自去接吧!還是小的帶人去意思意思就行了吧!”
任時安站起身嘆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前不久同是辰午宮治下的幾座星辰樓皆被人搶劫。我不得不防??!”
錢迅豐大驚失色:“什么人如此大膽?居然敢與皇朝作對?”
任時安斜睨:“知道是誰就好辦了。我又何必提心吊膽?”
錢迅豐:“鷹巢就在星辰樓邊上,那些人也敢動手?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任時安:“知道什么叫亡命之徒嗎?膽子不肥,會搶劫星辰樓嗎?畢竟鷹巢人員雜亂,還是謹(jǐn)慎一點為好!”
錢迅豐拱手:“樓主,既如此,何不讓郎副樓主的飛舟直接飛臨星辰樓?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任時安斜眼道:“本座立下的規(guī)矩,難不成讓本座帶頭破壞不成?若真這么干了,本座何以服人?別人又會怎么看本座?
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嗎?規(guī)矩就是臉面!本座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皇朝的臉面。別啰嗦了。給郎副樓主傳訊吧!”
錢迅豐領(lǐng)命:“是,樓主?!?br/> 繁星初現(xiàn),一艘飛舟上,南子星辰樓副樓主郎炫看著遠(yuǎn)處的星辰樓長吁一口氣??伤阋宦菲桨驳牡竭_了。
他的神色動了動,攝出一枚傳訊符飄浮在身前,傳訊符化為一縷輕煙在空中組成一行字:前車之鑒,小心戒備!本座親自率人前來護送!稍侯!
郎炫哼了聲,這都到了,還能有什么事?早干嘛去了?遂不爽一聲:“裝腔作勢!”
郎炫轉(zhuǎn)過身對站在另邊的老者拱手道:“古兄,終于安全到達了。這一路辛苦了?!?br/> 被稱為古兄的,正是青山閣執(zhí)事古致興,是一位凝靈后期強者。
古致興也看見了那座高樓,也松了口氣微笑道:“郎兄客氣!都是為皇朝效命,何來辛苦之說?”
郎炫微笑:“我已傳訊讓人備好酒席歌舞。一會兒交了差,古兄可得賞臉去坐坐???”
接著,郎炫壓低聲音:“那幾只女子可是千嬌百媚??!”說完丟給對一個你懂的眼神。
古致興眉頭動了動“哦”了聲:“那怎么好意思讓郎兄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