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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皇后傳 第16章 出征

京城南郊,文武百官翹首以待。
  梁松,竇固看到一臉嚴肅的馬援,緩緩湊了上來,昨日梁統(tǒng)看出兒子與馬援有些嫌隙,便請旨:讓梁松在今日出征之時,給馬援踐行,并負責籌備大軍所需糧草事宜。
  “將軍,此次出征,必然大勝,將軍歸來,必將步步高升,我等日后還需將軍提攜!”
  “正是,正是!”
  竇固連聲附和:
  “將軍英明神武,我等后輩望之項背,還請將軍不吝賜教些為官之道”
  馬援性情耿直,素來容不得奸讒小人,一見二人那一幅諂媚嘴臉,心中不快。他與竇融、梁統(tǒng)是老相識,此刻他以長輩得身份勸誡二人:
  “松兒、固兒,需知一個正直的人,應能上能下,能貴能賤。如果你們不希望以后再過貧賤的日子,雖身居高位,卻需時刻約束自己,小心從事,不給自身招惹麻煩,還請你們兩個記住老夫的話!”
  “多謝將軍教誨”
  梁松、竇固二人見馬援又當眾訓誡,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神情尷尬,覺得十分難堪。
  尤其是梁松,對于上次在馬府探病時遭受的冷遇,心中一直耿耿于懷。這次又被馬援當場訓斥,他心中怒火萬丈,對馬援恨之入骨:
  “馬援,老不死的!等著瞧吧!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梁!我梁某是堂堂的天子女婿,你們馬家算是什么東西!等我拿住了你的把柄,參上一本,看看陛下到底是聽誰的!”
  他們三人的對話,被馬援好友杜愔聽道,急忙趕來勸慰:
  “文淵,古語有云:“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明知他二人秉性,何苦和他們置氣?”
  馬援巍然挺立、表情嚴肅,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緩緩地對杜愔說:
  “老夫年事已高,深受皇恩,總是擔心不能為國而死!今日領命出征,如能戰(zhàn)死沙場,算是遂了心愿。我已年近七十,去日無多,能夠得此機會,雖死無憾。唯一的心病,就是朝中那些不成器的權貴子弟。他們或在圣上的左右辦差,或在朝中做事,積習已成,遺禍無窮,此為老夫畢生之大恨也!”
  說完,再無言語,只用目光注視三軍。
  杜愔知他脾性,再不言勸。
  漢代軍隊出征,欽天監(jiān)先占卜,干支紀日中的剛日,陽氣最盛的那天為出征日期,一般甲、丙、戊、庚、壬為剛日,剛日屬陽。
  出征前必先祭祀,祭祀分為:祭天、祭地、告廟、祭軍神。
  京城南郊,金戈鐵馬,氣勢隆隆,五萬余人的大軍,枕戈待發(fā),夏風呼嘯著吹起一面帥旗,旗面上赫然寫著碩大的“馬”字。
  軍隊前面,建起一高大的祭臺,祭臺中央,堆了一堆柴燔,柴草旁邊置一長桌,上面放著“豬、牛、羊”三牲祭禮。
  第一步祭天,祭天也稱類祭。
  祭司令元楓道:
  “類祭”
  類祭,把即將征伐之事報告天帝,表示恭行天罰,以天帝的名義去懲罰敵人。太子劉莊上前用點燃的火把,引燃柴燔,文武百官齊跪,而身穿鐵甲的士兵,紋絲不動。
  “宜社”
  出征前祭地叫宜社,社是土地神。
  征伐敵人是為了保衛(wèi)國土,所以稱“宜,”祭祀大地之神和山川湖海同時舉行。
  一小黃門手捧托盤,盤內置土,劉莊以勺挖土,把一枚精美絕倫的玉璧放在土里,又以土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