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異?;靵y,不知從何時開始,多數(shù)的衛(wèi)兵不再阻攔武裝分子,甚至加入他們,就像中了魔一樣。
克萊爾的親衛(wèi)依舊死守神殿,他們同樣期盼著國王的到來,可每分每秒都在失望中度過,眼前已經(jīng)有數(shù)位同伴倒下,非死即傷。
此時站著的也在猜測什么時候死神會降臨在自己頭上,并盡力與其對抗。
最終佩格還是忍耐不住,在伊迪絲的叫喊和守衛(wèi)的阻攔下,他施展法師瞬間略過眾人。
沒有人的眼睛能夠跟上他的速度,這是他最拿手的法術。
走下樓,他二話不說加入了國王親衛(wèi)的隊伍。
喪鐘劍帶著哀嚎出鞘,因為是黑色的緣故,他并沒有反射耀眼的光芒,就像將照射在他身上的光芒全部吞噬掉一般。
眨眼間,佩格向前飛躍式的跨步,立刻靠近那群武裝分子。
他認為對抗這群雜兵他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雖然全身上下隱隱作痛,但那并不能影響他太多。
喪鐘劍劍刃異常鋒利,自從收到它,佩格一次沒有為它打磨護理過,僅僅只是幾次簡單的擦拭掉劍身上的臟污和血跡。
當它劃過盔甲時,就仿佛熱刀切牛油般的順暢無阻,嚇的那群武裝分子節(jié)節(jié)敗退。
“就是他!他是巫師!我們抓住他!用石灰粉將他包裹,然后燒死他!我們的國王就會從武術中解脫!”
佩格聞聲望去,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面孔,是那位流浪漢。
他竟然也穿上了同樣的衣物,雖然那骯臟泛紅的皮膚以及纏繞在一起的長發(fā),令他與其他武裝分子格格不入。
他一直在武裝分子一方進行挑釁,帶頭滋事,從最初單純的想要錢變成了對佩格單獨的憎恨,其中當然少不了亨利暗中的煽風點火。
見到那流浪漢猶如發(fā)瘋的猴子般出現(xiàn),希爾的憤怒也升到了極點,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阻攔,就連伊迪絲都走下了床,一臉決心的樣子。
她從墻壁上取下弓箭,推開窗戶,拉滿弓弦。
按常理來講,她的準頭和力度都不夠她一箭命中,可她并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同樣也是一位法師。
輕聲念了一句咒語,箭矢從箭頭到羽毛處都泛出淡綠色的光芒,像是飛蛇般纏繞,若隱若現(xiàn)。
當她松開捏緊羽毛,那箭矢像有生命般的穿透空氣,帶著絲絲聲和呼嘯聲直逼流浪漢的額頭。
“燒死他......”
噗嗤。
那箭矢毫無阻攔的穿透他的額頭,紅色和白色的濃稠液體滴在地面上。
只見此時那流浪漢的雙眼一只看左,一只看右,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武裝分子的補充部隊瞬間將他淹沒,踩在腳下。
佩格抬頭看向希爾,心中有些無奈,他并不想讓這位流浪漢置于死地,雖然的確很討人厭。
而希爾的憤怒值正好被這位流浪漢升到了頂端,當憤怒的底線被戳破時,就已經(jīng)宣布了流浪漢死亡。
他搖了搖頭,并沒有再過多的考慮。
他察覺到自己體力直線下降,后面背在身后的劍鞘都感覺有些沉重,就更不用提手中沾滿血的劍了。
他盡力將人打暈,而不是擊殺他們,可總會有例外,冰冷鋒利的劍刃可沒長眼睛。
“不行?!币恋辖z道,“我們需要再次升起結界,不然這場鬧劇不會結束。不能再有人死亡了,不能!”
“不可以!”一位祭司握住伊迪絲冰冷的手。
“對,不可以。”希爾從窗戶邊走過來,堅定的看著她,她體內(nèi)魔力有限,暫且一段時間只能射出一支那樣的箭。
“我們就算離開這里,你也不許在此施展那法術了,它會要了你的命?!?br/> “不,孩子,亞莉克希亞不會傷害我的?!币恋辖z堅定的說道。
但就算這樣,希爾依舊阻攔著她,她那虛弱的身軀根本無法抵抗希爾。
“讓我去吧!不然神殿會毀之一旦!”
“不行!”
在看此時的神殿下方。
金屬碰撞產(chǎn)生的火花濺在身上讓佩格咬緊牙根,他并沒有穿任何護具,只是最基本的皮革衣罷了。
他的袖子已經(jīng)被撕裂,漏出健壯而纏滿是白布的胳膊。
總算,在諸位防御者的努力下,終于見到了些許成效。
那群武裝分子被暫時擊退,該死的死,該殘的殘,沒有一個身上是沒有血跡的。
有些年齡較小的祭司看到現(xiàn)場當場嘔吐,就算他經(jīng)常遇到治療傷口和疾病的患者,但這個場面確實讓人把持不住。
幸虧是涼季,不然定會招惹漫天的飛蟲,估計連禿鷲都會在極遠處尋味飛來。
天空的烏鴉再不斷徘徊,他們似乎很早就聞到腐肉的味道。
“真該死?!币粋€衛(wèi)兵叫罵道,將他的頭盔摘下狠狠的丟在一個已經(jīng)死亡的武裝分子頭上,發(fā)出咚的響聲。
“國王到底去哪了,為什么攻擊我們的還有城市的士兵?他們都著發(fā)瘋了嗎?”衛(wèi)兵氣氛的說道,隨后扶起倒在地上受傷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