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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真軟 第41章 殺人

冷流年怒氣沖沖趕到胡通客棧后,二話不說拎起掌柜就往地上摔去。
  
  掌柜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跌坐在地,不知道這大禍臨頭的是為哪般?
  
  而冷流年顯然也沒打算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拔了身側(cè)一副手的刀,直接砍下了他的頭。
  
  頭顱像個血球在地上滾了三滾,殷紅的血跡下面漸漸聚成一攤血圈。筋肉還在抽抖。
  
  在客棧吃飯的人,惡心到想吐,竟有人當真將方才吃的食物都嘔了出來,恐懼,酸澀的食物殘渣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客棧。
  
  冷流年的刀又揮向客棧里一個看起來比較壯實的青年人,大喝道:“說,剛剛你有沒有嘲笑老子?”
  
  青年人看著壯實,其實心里早就虛得發(fā)慌,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大……大爺,小的怎……怎敢笑……”
  
  咔嚓,又是一刀,鮮血噴涌而出,血柱一樣冒,旁邊離得近的身上蹭到不少血,那青年人似是回光返照,又抓了旁邊的人一下。
  
  旁邊之人嚇破了膽,瘋了似的往客棧門口跑,冷流年將刀直接扔了過去,力透心臟,那人被釘死在門板上。
  
  冷流年一副像是從地獄出來的閻王模樣,讓客?;\罩著一層說不出的可怕詭異氣氛,客棧中的百姓被這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嚇得驚恐萬分,恐懼到了極點,反倒無懼無畏了,一個個要往外沖。
  
  這亂成一鍋粥的場面,讓冷流年殺機更重,他拔了刀正欲再殺,忽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冷公子且慢!”
  
  進來的人有著一張黑白八卦臉,如此明顯的特征,自然是那右護法赤面郎君。
  
  他搖著鵝毛扇悠哉悠哉走進來,掃了眼地上的慘狀,不由眉頭一皺。不過須臾,他又笑吟吟開口了:“冷公子何以動怒?殺了這些人,豈不臟了您的手?”
  
  冷流年見是他來了,眼皮一抬道:“右護法,你可巧來了,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竟敢在背地里編排老子,老子非得一個個把他們殺干凈了!”
  
  一口一個老子,也不知道這草包是想做誰的老子?赤面郎君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手里的鵝毛扇,仿佛是要搖走空氣中那薰人的血腥味,又仿佛是要搖走眉頭間的愁皺。
  
  “這些普通民眾,雖命如螻蟻,但再怎么樣也是大昭的子民,公子就算再氣,也不好在此殺人,若到時候傳到了燕京城去,怕是影響不好?!?br/>  
  傳到燕京城,那豈不就讓他老爹知曉了?
  
  他是大昭的將士,屠殺本國的百姓是有些說不過去,怪不得右護法一直都不曾叫他冷副將,原來是為了他好呀。
  
  不過他這暴脾氣一上來,收也守不住,還好右護法及時勸住了他,要是再殺下去,保不齊被人逮到了告到他老爹那去,要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像茅廁里的臭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糟老頭。那事情就鬧大了。
  
  這赤面郎君看起來不近人情,沒想到還為他考慮了這番。想到這里,冷流年對赤面郎君好感升級,大笑道:“走,不殺了,咱們喝酒去!”
  
  赤面郎君自是樂意,他一路快馬加鞭趕來,就是為了想了解這邊的情況,此時更是求之不得。
  
  隨行影子將客棧的一雅間檢查完畢后,赤面郎君迎道:“冷公子請!”
  
  冷流年大咧咧往里走,也擺手道:“請!”
  
  酒過三巡,冷流年酒意正酣,見用杯子喝酒不盡興,舉起旁邊的一壇子酒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喝完后,用大袖子一抹,意猶未盡道:“右護法莫見怪,我就是一介粗人,和弟兄們在軍營里喝壇子酒習慣了,你可別笑話我!”
  
  赤面郎君道:“豈會?副將如此豪爽,我是欽仰得緊?!?br/>  
  冷流年剛才將烈酒一股腦喝下去,起先不覺,后勁卻很足,還沒多久,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你們這些人說話就是文縐縐,想今日我見到的那個小弟也是這般,但那小弟人倒是個好人,要是下回再見到,我一定也要請他……請他喝酒!來!干?。?!”
  
  他拿著壇子對著赤面郎君的酒杯就碰了上去,濺得赤面郎君那把美髯上滿是酒漬。
  
  赤面郎君壓住心底想要發(fā)作的怒氣,疑慮叢生:“小弟?什么小弟?”
  
  冷流年醉得臉色酡紅,打了一個飽嗝:“是呀,那小弟說起話來溫溫和和,卻頗有一副俠義豪腸,若不是他今日告訴我,想來我還被那混賬掌柜蒙在鼓里呢。”
  
  話一說完,冷流年又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酒意薰人,赤面郎君嫌惡地退后了兩步。
  
  “冷副將,您說的這個小弟,現(xiàn)在人在何處?”他本以為冷流年如此大動肝火,怕是沒有追上人而遷怒,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他?”冷流年醉得已經(jīng)找不著北了,說的話也是稀里糊涂,顛三倒四,見眼前的人離著幾米遠,身影也模糊了起來,遂不再打算找人拼酒,而是轉(zhuǎn)身抱著個酒壇子,親來親去,還一個勁兒往上蹭,像只發(fā)情的公狗。
  
  赤面郎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有預(yù)感,那人極有可能是韓涼,但要想再從這草包口中撬出點什么,怕今天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