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十一郎道:“千真萬確?!?br/>
閣主聞言呲牙咧嘴,憤罵道:“看來白云閣那群庸醫(yī)還是沒被打怕,這是要存心要和我們作對!”
兩閣為求和穩(wěn)發(fā)展,幾年前便休了戰(zhàn),可實際上仍是暗流涌動,閣主沒想到,這回白云閣竟然悄無聲息的搞了個大動作,找上的居然還是花影衛(wèi)這座大靠山。
想到這里,他憂愁不已,可沒過多久,卻又突然狂笑起來,笑聲洪亮如鐘鳴,這讓崔十一郎頗為疑惑:“義父?”
閣主不緊不慢撫了把胡須道:“十一郎,你的擔心太多余了,要知道憑花影少主的實力,應是早就知曉了他的夫人在我們這里,可如今過了這么久,花影衛(wèi)那邊都毫無動靜,看來對這個女人也不甚上心啊,除此之外我還聽說,花影衛(wèi)似乎內(nèi)斗得十分厲害,在這樣的情況下,那花影衛(wèi)少主怕也是自顧不暇,分身乏術(shù)了,又哪還有閑暇來管這些?”
說罷,他得意得地加上一句道:“總之不管是哪一種,都只說明了一件事,花影衛(wèi)暫時可動我們不得!”
崔十一郎拱手,嚴謹?shù)胤A勸道:“這些消息沒有加以檢核,可能是哪一方情報的片面之言,更極有可能是花影衛(wèi)故意放出的假情報,義父,萬不可掉以輕心?!?br/>
閣主不滿道:“十一郎,之前的你可是對任何事都有著必勝的自信,如今怎么盡說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崔十一郎道:“義父,孩兒只是覺得,我們對花影衛(wèi)所知甚少,萬事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閣主招崔十一郎前來,說了這么久的話,如今感覺身體內(nèi)的力氣又漸漸散了,崔十一郎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義父,您怎么樣了?”
閣主此刻心神動裂難忍,無暇顧得崔十一郎說了什么,他從椅子上跳下,在地面上凝神打坐,崔十一郎大感不妙,隨之飛身躍上了寶殿之上,他隨意撩開了雪青衣衫的衣角,屈膝盤坐下來,從后面為閣主輸送功力。
大約一柱香后,圣閣閣主才緩睜開了眼,一大口黑血從他的嘴里吐出,那雪白的胡須也摻上了血色,看到毒血被吐了出來,崔十一郎松了口氣。
“義父,您感覺如何?”
在十三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上,圣閣閣主身受重傷回來后,不僅身材變小,而且武功盡失,這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無疑是比死還要痛苦的事。
圣閣閣主不甘心,他不斷地翻閱古籍秘法,最終被他找到了破解之法,但那是一種邪功,雖說能維系原來的功力,不過,邪功之所以邪門,主要在于它必須要配合追魂香使用才能奏效。
于是他便開始動用三國之內(nèi)的所有勢力網(wǎng)來尋找追魂香,但一無所獲。
他不信這個邪,固執(zhí)地按照里面的方法來進行修習,不過幾日,他的功力便回來了,他大喜過望,越往后來,功力的進展越快,一度超越了他本來的功力,那時候,他覺得什么追魂香,簡直是無稽之談,但直到這幾年,他的功力散失的越來越快,身體發(fā)生了許多奇異地變化。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老天從來都是公平的,給了他上乘的功力,也奪走了一些東西。
而追魂香,才是點明之光,是破解之法,是真正的希望,是上乘武功的精髓,而他呢,從一開始就想繞過它,看似是捷徑,可實際上,卻是走了十三年的彎路,如今,他不得不又一次發(fā)動所有的力量去找尋追魂香,他知道,這次要是再不找,等待他的唯一下場,便是死。
“不行了,我的功力已經(jīng)不能再凝聚了,必須要趕緊找到追魂香……”
“義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追魂香嗎?”作為圣閣最有實力,最為閣主最喜愛的義子,崔十一郎偵查的手段和探尋的本事,全圣閣都是有目共睹,但這是第一次對苦苦尋找的東西產(chǎn)生了疑惑。
追魂香,到底有沒有?閣主也尚不確定,不過若是沒有,他的命要怎么辦?
所以,必須有。
“當然是有的,別忘了,除了我們之外,花影衛(wèi)也在尋找追魂香的下落……對了,說到花影衛(wèi),想必他們是不會找來了,那女人留著也沒什么用,找個時間把她做掉,但那個女人畢竟是花影衛(wèi)的少主夫人,手腳做得干凈些,免得留下把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