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看見她的舉動,錯愕了一下,“嬤嬤……”
桂嬤嬤收到她的眼神,立即會意地扶起荷兒,“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說,宸妃娘娘聽著呢?!?br/> 荷兒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道:“宸妃娘娘,是翎羽,翎羽讓我來求宸妃娘娘……”
“翎羽?”宸妃在坐榻的另一邊坐下,有點(diǎn)了然,她就知道敢來找她的,非翎羽莫屬。
“嗯。”荷兒點(diǎn)頭如搗蒜,“翎羽她被人誣陷……”
她盡量地壓制住自己難過得想哭的沖動,把翎羽遭人陷害,被燕王殿下打入天牢之事,一一敘說出來。
宸妃靜靜地聽著,手上的佛珠一顆一顆地?cái)?shù)著,不言不語。
荷兒看得著急,復(fù)又跪到地上去,“宸妃娘娘,求求你救救翎羽吧,她在天牢關(guān)了四、五天了,荷兒擔(dān)心她……”
宸妃伸手制止她說話,淡然道:“你先回去吧?!?br/> 沒有給荷兒任何希望,也不說她是否幫忙,荷兒嗚嗚咽咽地哭著,簡直要崩潰。
“宸妃娘娘需要安靜,既然叫你走,你就快走吧?!惫饗邒咄浦蓛?。
哪怕荷兒不想走,最終也是出了天香苑。
好像天要崩潰了一樣,她的世界一片灰暗。
她想救翎羽,可是,還能找到什么方法來救翎羽?
對了,太子……
腦中靈光一閃,她咬著牙,朝平陽宮走去。不管翎羽的囑咐,她此刻只想讓翎羽從天牢出來。
桂嬤嬤回去后,忍不住問道:“娘娘,是否要幫忙?”
宸妃頓住數(shù)佛珠的動作,嘆了一氣,“嬤嬤,你去把燕王找來吧?!?br/> “是?!惫饗邒吖黼x去,暗地開心。
不是她有多么的心疼翎羽,而是宸妃的身體需要翎羽。
她的速度很快,或者說夏侯川對于宸妃的邀請都不會拒絕,總之,只用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夏侯川就到了天香苑。
“不知母妃找兒臣何事?”寒暄了幾句,夏侯川便直奔主題。
宸妃道:“母妃向你打聽個人?!?br/> “什么人?”
“翎羽那丫頭好些時日不來了,母妃讓嬤嬤去找,可掖庭的人說她去了廣陵宮,卻不知川兒的廣陵宮是否有此人?”宸妃也不說救翎羽,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母妃認(rèn)識翎羽?”夏侯川完全意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居然會與他的母妃認(rèn)識。
宸妃頷首,“嗯,那丫頭不幾日便會來給母妃解解悶,好些天不見了,怪想念的?!?br/> 夏侯川不動聲色地問:“母妃找她,就是來解悶的嗎?”
“嗯?!?br/> “那兒臣給母妃送幾個歌善舞的宮女過來,可好?”
宸妃淡漠的眼神看向他,“你以為什么樣的宮女都能入了母妃的眼嗎?”
夏侯川倒是沒想到母妃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詫異了一下,回道:“兒臣知道了?!?br/> ……
夏侯淵在朝堂上把犯人逃走的事糊弄了過去,來到天牢,他又繼續(xù)整治翎羽。
倘若把責(zé)任推到夏侯川的身上,那他不僅不會令父皇失望,還會成功地讓夏侯川無翻身之地,要知道,與亂黨勾結(jié),那可不是一般的罪過。
偏偏,翎羽不識好歹,就是不跟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