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玨向來護短,想是在他眼里,那小旦已算作他的人了。
“這……”聽見梁墨玨的話,莊氏不由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梁墨玨說得是,哪怕是個伶人,可她既不是溫府的人,溫鳴祺便不能這般對待。
“二是,這梨花班是由梁家替大夫人請來唱堂會,賀大夫人壽辰的。再過幾日,便該上臺,可五少爺偏偏在這時作怪,是想沾了血來賀嗎?”梁墨玨話說得緩緩,卻像針一般扎入莊氏的心。
梁墨玨說得是,若是今晚真出了人命,那真的是觸梁青綏的霉頭!
如今梁家勢大,溫府里又是以長房為先,三老爺遠在京外,若觸怒了梁青綏,他們母子是沒好日子過的。
“更何況,溫府在京中素來有‘詩書簪纓、清流門戶’一稱,如今五少爺偏偏背道而馳,這讓他人怎樣想?”抬出溫家的清名來,梁墨玨的語調(diào)淡淡的,可給予莊氏的壓力卻一點兒也不輕。
“那二少爺以為,該如何?”莊氏眼里盛著淚,捏著帕問,梁墨玨只在一邊但笑不語,他看了自己姑母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此時確實該輪到她開口了。
梁青綏伸手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抿了一口,不留情地講道:“送往衙門罷,祺哥兒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三弟如今是在外為官,若有朝一日回京來,旁人拿著這事指摘,該當如何?”
梁墨玨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不可!”莊氏護住溫鳴祺的背,哭著喊道:“大夫人,祺哥兒是我獨生的孩子,斷不能送到衙門里去啊……今日他是做錯了事,可、可到底也姓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