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納作妾室,有何不可?溫鳴祺幾乎要立刻答應(yīng)下來,可卻被莊氏捂住了嘴,唔唔無聲。
納個戲子做妾,溫鳴祺本就尚未娶妻,若是如此,日后該怎么娶個家世相當(dāng)?shù)钠蓿?br/>
況且……
莊氏是在內(nèi)宅打滾十幾載的人,今夜下來,她察覺到了那個小旦對梁墨玨來說十分不一般的事。
“可不敢留!”莊氏忙道:“買下她的賣身契可以,可我是斷斷不敢留在府里的……二少爺,你若是看在溫、梁兩府姻親的面上,不然就將那小旦的賣身契交到你手上,你將她帶走罷?”她說的口干舌燥,“左右都是一家人,由你帶走和留在府里也無甚不同!”
梁墨玨沒作聲,他坐在椅上,莊氏抬著頭看他和梁青綏,有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如何?”最后,她問道。
良久,梁墨玨仍舊是那清淡模樣,卻點點頭,“也可?!?br/>
王梨花和林二被叫到溫鳴祺院里時,是十分惴惴不安的。
月白的事一發(fā)生,作為班主的他們就得了消息。
“那死丫頭就是個災(zāi)星,都是你要留她,早兩年把她賣出去就好了!”進(jìn)正屋前,王梨花不住咒罵月白,又用手狠狠地擰了林二一把,早兩年她就想把月白賣出去,都是他攔著,如今出了事,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林二吃痛地吸了口涼氣,他也沒想到月白那平日瞧起來柔弱的樣,在溫鳴祺面前會那般剛烈,給他和王梨花招了禍患,可如今月白還躺在溫家撥給梨花班的小院里頭,一時也怪罪不了她。
今日過后,直接把她賣給上回出了百兩白銀的人家,絕不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