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聲音傳來,就見夏知白門主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怎么來了?星闌,你出去看看?!?br/>
揚星闌是二代弟子里的翹楚。此次就是他帶隊跟著夏知白來到鹿山。
“外面的可是這位兄弟的母親?”
“對,他叫戈弘化。他的母親是我煉器之塔中的一位高級長老?!币粋€弟子給司桁解釋道。
星門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和鹿山相似,只是過以巨塔為單位。星門本部以傳承之塔為中心,呈現(xiàn)出向外擴散的平面布局。
掌門接管傳承之塔,剩下的還有六座高塔,每個塔掌管著幾座大型山脈。拱衛(wèi)在傳承之塔的周圍。
不一會兒,那個哭的酸軟的女子便被揚星闌攙扶了進來。
“戈靜師妹,節(jié)哀順變?!?br/>
那女子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之后,就瞪著眼睛仿佛定住了,眼里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痛苦地彎下腰,慢慢蹲在地上捂著嘴無聲的流淚,見到這一幕大家都有點不忍。
“戈靜師妹,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毕闹鬃哌^去,輕聲對她說道。
“什么兇手,我兒子死在了鹿山,鹿山居然沒有一個交代?居然還要找兇手?”
“正是這位木峰主在查案,他已經(jīng)查出了一些線索?!?br/>
“見過戈長老?!彼捐煨卸Y。
“哼,我要帶著我兒子回星門。這鹿山里處處是兇手的氣息,我兒……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闭f著就顫顫巍巍站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床跟前。彎腰仔細看著床上的人。
“戈靜師妹,就快有眉目了。我相信鹿山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br/>
“鹿山……鹿山的人自然是偏向鹿山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隨便編一個兇手出來頂罪!”說著,轉(zhuǎn)頭用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司桁一眼。
“我兒為何偏偏死在鹿山,為何沒有死在別處?!”
說完,又自顧自說道:“而你們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要不是我兒身上有我留的一個血緣玉佩,我都要等你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使鹿山回來我才能知道。
星門和鹿山是交好了,但是我兒子,我兒子卻……永遠都沒有了。
罷了,我兒子雖然也是星門的親傳弟子,但比起這木洲大陸的利益自是遠遠不如的。我們娘倆自小就無依無靠,如今他死在鹿山,我也沒有能力親自為他手刃仇人,罷了,罷了……”
夏知白聽到這話,臉色一沉。
“師妹,不要在這里說胡話。我星門弟子任何一個沒了我都會找出兇手。不會讓其枉死。”
“鹿山和我們世代交好,陶掌門和鹿老祖絕不是師妹想的那樣,會隨便揪出一個人當替罪羊?!?br/>
那個女人已經(jīng)幾近歇斯底里,她眼里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一屋子人:
“哼,我兒子死在鹿山,你還要我相信鹿山的人?你們和鹿山之間有交易管我什么事!
你們不告訴我是不是就是為了讓這件事息事寧人!”
司桁看到夏知白已經(jīng)怒了。
這件事情他相信不會是鹿山干的。因為陶掌門沒有那么蠢,這栽贓嫁禍的痕跡太明顯了。
但是這個任由這個師妹胡鬧下去,鹿山和星門就真的要對上了。
個人的權(quán)力有時候只有在大勢所趨的時候才能呼風(fēng)喚雨,一旦大勢所逆,站在輿論的對立面,就會被大潮吞沒。
任由她帶兒子回星門,不僅事情得不到解決,星門內(nèi)不了解事情經(jīng)過也會被她煽動,畢竟,一個死了兒子的寡母有什么錯呢!
星門不只有夏知白一個大乘期,長老的聯(lián)合勢力足以架空一個掌門。就算是他姑姑夏飛燕老祖也不能殺光所有和夏知白對著干的人。
司桁將目光看向陶掌門,詢問他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陶掌門看向那名女修:“這位長老,我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在我鹿山內(nèi)殺星門的親傳還是不會做的。這一看就是栽贓嫁禍呀!”
“呵呵,陶掌門您身為掌門肯定不會這么做的,但是您敢保證這件事就和鹿山無關(guān)嗎?”女修帶著一點柔弱,但說出的話卻極其誅心。
“……”陶掌門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司桁聽到這里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來,這個母親是來干嘛的?加劇星門和鹿山?jīng)_突的?
夏知白冷漠的說道:“戈靜師妹,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先冷靜一下?!?br/>
“我不,不讓我?guī)鹤幼?,我就自斷?jīng)脈而死!”
她一邊看向她兒子,一邊柔聲說道:“也省得他一個人……孤苦伶仃?!?br/>
場面十分安靜。
夏知白看向了陶掌門,眼神失意這個事情你出手吧,我不能對她下手。
陶掌門輕輕點頭,又看向了司桁。
收到示意之后,司桁輕輕朝著戈靜放了億點迷魂粉。怕計量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