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北京之后,匡猊要回部隊報到,云京子則要回天山完成他尚未結(jié)束的閉關(guān),這一次他發(fā)誓要突破金丹境,如不突破絕不下山。臨登機時,云京子摟著陳潭的脖子,一臉痞相的威脅道:“龜兒子,管好你的下半身,如果你惡意競爭別怪師哥跟你翻臉!”然后又一臉鄭重的看向趙芷,說道:“小芷,平日里多想想云京子師哥的好,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讓這臭小子趁虛而入?!憋@然,他對于陳潭和趙芷同居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趙芷聽云京子如此說,臉色頓時大窘,她紅著臉推著云京子的背,說道:“哎呀,快上飛機吧……”
云京子回過身來,依依不舍的看了趙芷片刻,又向陳潭拱了拱手,最后無可奈何的走進了登機口。
……
送走匡猊和云京子后,陳潭先送趙芷回了清華,又背著劍匣小跑著回到了北大,雖然他背著劍匣的形象有些惹眼,但在北大這種奇人遍布的地方,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此時已經(jīng)是晌午,正是飯點,陳潭便直接走進了他們宿舍常去的第四餐廳,他打了一份午飯,走到宿舍幾人常用的餐桌附近,果然看到高大柏、楊昆、蔚伯冉三人圍坐在那里。陳潭將餐盤放到餐桌空余的一角位置上,笑道:“三位大哥,你們四哥回來了?!?br/> 高大柏三人看到是陳潭,連忙將陳潭摁在座位上,高大柏問道:“四哥,你小子跑哪去了?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你再不出現(xiàn),學校就該考慮給你報失蹤人口了?!?br/> 陳潭道:“去了國外一趟,手機沒有開通國外業(yè)務(wù),剛剛下飛機。怎么,你們沒給我打掩護?”
蔚伯冉憤憤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問,這幾天都是哥幾個替你點名,打掩護,”他嘆了口氣,說道:“昨天倒了霉了,上午是系主任的大課,大哥逃課去了圖書館,二哥逃課去了網(wǎng)吧,你不知所蹤,只有三哥我一個人去上課,系主任點名的時候我連答了三個到,一個北京腔,一個東北腔,一個漢東腔,接過舌頭轉(zhuǎn)不過彎來,等點名叫到我的時候,我仍用漢東腔答了到,系主任當時就惱了,說‘做人也要像治學一樣嚴謹誠實,蔚伯冉同學逃課,陳潭同學替蔚伯冉答到的行為看似是幫他,實則是害了他,這很不可取。’接著,就在我的名字后邊打了一個叉號,我冤不冤?”
陳潭、高大柏、楊昆三人頓時忍俊不禁的偷笑起來。
等笑夠了,楊昆敲了敲陳潭的餐盤,說道:“我說四哥,你小子劈腿就劈腿,能不能低調(diào)一點?”
陳潭突然被楊昆的問題弄得莫名其妙,他疑惑的問道:“二哥,這話從何說起?”
楊昆道:“你小子就別裝了,三天前,我一看娛樂頭條的內(nèi)容差點嚇了一跟頭,那血紅色的標題觸目驚心,《京華首美趙芷紅毯首秀,富二代男友化身護妻狂魔》,下邊全是你給趙芷遮走光的照片,你跟趙芷的事情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驚不驚悚?”
陳潭苦笑一下,這個后果在陳潭答應(yīng)與趙芷走紅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料到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他也無可奈何。陳潭撓了撓鼻子,說道:“我只是跟趙芷出席一個酒會而已,怎么就扯到我劈腿了?”
楊昆神秘兮兮的問道:“四哥,你是不是在老家還有一個女朋友啊?昨天下午我們正在上自習,教室外突然走進來兩個女人,一個冷艷漂亮的短發(fā)御姐,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媽,進來就打聽你在哪里,我一聽是找你,就忙湊上去詢問,結(jié)果那御姐說自己是你的女朋友,我有看了看那個大媽一臉愁容的樣子,肯定是你丈母娘啊,想來是你跟趙芷的事情暴露了,丈母娘找上門來找你要說法。我也不敢多說,只能說你有事請假,不在學校,就把她們打發(fā)走了。”
陳潭聽到“短發(fā)漂亮御姐”就知道是宿寒星來了,陳潭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起來,按照宿寒星的性格,不是出了大事她一定不會突然來北京找自己的,并且還帶了個中年大媽,想來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媽媽,難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爸爸沒來,難不成是老爸有什么三長兩短的?陳潭越想越五內(nèi)俱焚,連聲問楊昆道:“她們?nèi)四??你知不知道在哪??br/> 高大柏道:“哎呀,今天這娘倆又來了,我一看她們殺到了教室堵你,怕被她們打聽出哥幾個是你的舍友,她們揪住我們,三言兩語給你惹出麻煩就不好了,所以忙帶著二哥三哥從后門逃出來了,這個時候想來她們還在教室等你呢,要我說,你可千萬別去自投羅網(wǎng),寧可再出去躲兩天,大不了扣幾個學分,也比在學校中演《鍘美案》強?!?br/> 蔚伯冉道:“我說四哥,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吭趺聪矚g你的個個都是美女,嘖嘖……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御姐美是美,要我選的話也肯定選趙仙女,男人本色嘛……哎哎……你去哪啊?”
陳潭自然沒有興趣滿足蔚伯冉的八卦之心,他一聽宿寒星和媽媽在教室,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食堂。
等進了教室,陳潭一眼就看到在教室中坐在座位上等待的兩人,一個是身著黑色修身西裝的窈窕身影,自然就是宿寒星,一個看背影卻并不是自己的媽媽,陳潭驚喜的呼喚一聲:“寒星!”那兩人頓時轉(zhuǎn)過身來,陳潭一驚,那個中年婦女竟然是已經(jīng)近四年沒有見面的胡老師。
宿寒星見到陳潭,眼中頓時閃現(xiàn)驚喜的光澤,她本想撲到陳潭的懷中,可只邁出一步,突然想起身邊還站著胡可可的媽媽,便忙停住了腳步,只是對陳潭露出一個甜美的,蘊含著千言萬語、深深思念的微笑。只是她沒想到,陳潭竟然毫不顧忌胡老師的存在,一把將她狠狠的摟在懷中,那巨大的力量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宿寒星感受到陳潭的熱情,也幸福的將自己緊緊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這種久違的安全感讓她不自覺的輕輕“嗯”了幾聲,聽起來就像嬰兒在襁褓中的呢喃。兩人緊緊相擁了好一會兒才分開身體。
陳潭這才對著一旁的胡老師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胡老師,您怎么來了?”
胡老師看到陳潭和宿寒星的溫存,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兒,心中一陣的酸楚,眼圈一紅說道:“小潭,你還記得胡可可嗎?”
陳潭聽胡老師如此說,心中又愧疚又痛楚,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他沒有想到,過了這么久,胡老師還會來質(zhì)問自己,一絲不悅也襲上了心頭,他臉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說道:“胡老師,我跟可可的事在很久以前已經(jīng)給您道過謙了,況且,感情的事情終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有權(quán)利尋找我的幸福,她也不是我的附庸,所以,我其實并不認為我做錯了什么。”
宿寒星見陳潭如此刻薄的對待一個長輩,忙扯了扯陳潭的衣襟,提醒陳潭注意說話的方式。
胡老師苦笑一下,說道:“小潭,我不是來質(zhì)問你的,阿姨過來是想請你幫幫忙,可可離家出走了,你本事大,能不能幫我找找她,求你了……”說著,胡老師竟然跪了下來。
陳潭大驚,忙上前扶住胡老師,他腦中還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問道:“可可?離家出走?怎么可能!她那么乖。”
然而宿寒星也點點頭,給了陳潭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陳潭又驚又急,臉色已經(jīng)煞白,他忙將胡老師扶到椅子上坐下,問道:“胡老師,您仔細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