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好算計啊!”
我嘴里喃喃自語,想起老金曾經(jīng)看似輕描淡寫地與我說過:切莫毀人生意,這陰人江湖復(fù)雜得很。
那龍嶺碎尸案,看來真的引火燒身了。
也許,楊子之前給我送來的蜈蚣干尸,是對我的一個提示?
看來她早就知道自己難逃彩袍人的魔爪。
“怎么辦,楊子的事情,我們該不該報警?”
老廖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腦:“你特么有毛病啊,自己送上去讓人家懷疑?一次兩次都可以說是巧合,第三次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你以為你是江戶川柯南?”
“那楊子怎么辦,不管怎么說,好歹她也在蟲蠱上放了我一馬?!?br/> “這個簡單!”
我看著老廖換上一件黑色風(fēng)衣,拉高了領(lǐng)子,拿出一頂針織帽,走出了大門。
不知道老廖究竟葫蘆里賣了什么藥,胡吉也聳了聳肩。
老廖走后,胡吉悄摸走到我身邊問了一句話:“你覺得老金這個人,怎么樣?!?br/> 我很吃驚他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老金待我就像自己叔叔一般,雖然有時候有些貪財求利,但對我還算是比較好的?!?br/> 胡吉的臉色愈發(fā)凝重:“可據(jù)我所知的老金,并不是這樣的人,我很久以前就和他有過業(yè)務(wù)上的接觸......他其實,是一個非常狠的人......”隨后抬頭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嘿嘿一笑:“算了,不說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br/> 老金非常狠......究竟狠在哪個方面?是手段,還是心計,又或是有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著說著阿吉非要我陪他打手游上分。
看著他2-16的戰(zhàn)績我不禁陷入沉思。
藍色的victory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阿吉開心地叫喊了起來:“玩的好啊序子哥,我是廢物!”
門外出現(xiàn)了腳步走動的聲音,原來是老廖回來了。
“什么廢物?”
我沒理會他的話,連忙問他干嘛去了。
“我去報警了,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多年不用的公共電話。”
“你就不怕暴露?到時候顯得我們更可疑......”
“放心放心,以你廖哥我的水平,反偵察意識賊強,我在巷子里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才回來,電話亭里面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明明不是我們下的手,為啥我有種我們是殺人兇手的既視感......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想一下萬一警察來找我們,我們該怎么說。畢竟......他們身上都有陰陽繡......”
針對這個問題,我們討論了一整晚。
太陽依舊正常升起,只是離最后的期限僅剩下最后一天。
要是小林哥在就好了,憑他的道行,應(yīng)該根本不怕這印記,俗話說“以力破巧”,只是小林哥現(xiàn)在身在何處尚未可知,不知道眼下這一劫是否能安全渡過。
果然,楊子遇害的事情,終究是被警方知曉,只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是在高校,警方竭盡全力把此時壓制了下來。
可高校的八卦傳播速度終究是更快一些,這些日子,在校園里傳出了各種“某女生為情自殺”“某老師侵犯學(xué)生”等八卦謠言頓時成為了粵南大學(xué)學(xué)子間的談資笑料。
在我的店里,葉子警官站在我的面前,正眼神凌厲地盯著我。
此刻的葉子警官一頭短發(fā),耳朵上帶著長長的耳環(huán)墜飾,身穿碎花時尚上衣和修身的長筒牛仔褲,這要是走在街上,活脫就是一個摩登女郎。
“葉子警官......沒想到,您穿這身,還是挺有女人味的?!?br/> “你說什么?!”
我看著葉子警官眼神中迸發(fā)出的熊熊怒火,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說吧。”
“說......什么?”
“還裝呢?為什么幾個死者,身上都有你做的紋身?”
“這個......我說鬧鬼,您相信么?”
“你又跟我玩這套是不是?”
“我說姑奶奶,我是真的不知道阿,你也調(diào)查過吧,死亡時間內(nèi)我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哪些地方啊!”
確實,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和脫罪的證據(jù)。
就在氣氛降至冰點之時,我看見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魁梧的身影。
“小林哥!你總算回來了!”老廖這人倒是拍馬屁拍的勤快,直接一個健步就想往小林哥身上撲,小林哥一個閃身,走到我的身前。
“有事找你,關(guān)于麒麟。”
“好,我們出去說?!蔽铱葱×指绲姆磻?yīng),看起來事情還頗有些嚴(yán)重,拉著他就往外走。
“慢著,警察,身份證請出示一下?!比~子警官正盯著小林哥,喊出這句話。
她伸手拉住小林哥宏偉的手臂,另一只手展示著她的證件。
“松開?!?br/> “......”
“我說松開,別讓我再重復(fù)第三次。”
小林哥的語氣低沉而又霸道,他輕輕一跺腳,從體內(nèi)好像伸展出了一股磅礴的氣勢,葉子警官的姿態(tài)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輕輕松開了自己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