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竟讓那彩袍人亂了心神,小偉也避開了要害,只是被刀芒劃過臉頰,劃出一道小小的豁口。
我轉(zhuǎn)身望去,只見小林哥正赤裸著上身在我們身后站著,橫練的肌肉上有點點黑色光芒展現(xiàn),開始蔓延在上半身的各處,逐漸凝聚成一尊兇猛異常的麒麟圖像。
麒麟鬼繡,霸道逼人!
小林哥手邊一把古樸斷刀橫在身旁,彩袍人看了看他身上的麒麟紋身。
“吳家的人?”
隨即冷笑一聲,手上的苗家彎刀繞過頭頂,刀鋒一豎,拖著刀就往小林哥這里沖了過來。
現(xiàn)場的桌子椅子,各式木制用具,在彎刀拖行的過程中,觸碰之后均被劃為兩半。
小林哥聲勢并不低人一等,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發(fā)了瘋一般拖刀跑來的彩袍人。
就在彩袍人距離小林哥還剩十幾米的時候,小林哥動了。
只見他左手持著刀鞘,重重地往地上一戳,那古樸風(fēng)格的刀鞘竟直接插在了大理石地板內(nèi),地板被生生砸出了一個凹陷!
這是何等的力量!
手中那看起來并不鋒利的斷刀繞著小林哥的手腕直轉(zhuǎn)了幾圈,發(fā)出了沉重的嗡嗡聲響,隨后小林哥將刀一橫,也三步并作兩步快步往前沖去,斷刀劃破長空,發(fā)出陣陣破風(fēng)聲響,幾秒鐘后與那彎刀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金鐵交加的響聲。
“鐺!鐺!”兩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二人分離開來,整個區(qū)域又陷入一陣沉默。
我回身望去,自小林哥渾身上下,特別是紋身所顯現(xiàn)的部分,正環(huán)繞著小林哥的身體表面,散發(fā)出一股黑氣,這陣黑氣正不斷朝著小林哥的手臂,乃至那柄斷刀攀升。
黑氣纏繞上那柄古樸斷刀,小林哥將它橫在身旁,散發(fā)出一陣陣詭異的黑芒。
而那彩袍人,正在房間另一端,刀間垂向地板,拄著刀柄大口喘著粗氣。
“叮當(dāng)”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手里的彎刀已經(jīng)徹底斷為兩半。
彩袍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低頭看著自己手里僅剩的半把彎刀和掉落在地上的刀尖部分。
勝負(fù),一招便知。
小林哥將手里的斷刀抗在肩上,身上的黑色紋身愈發(fā)濃烈,一步一步地走向彩袍人。
兩人的位置不斷拉近,小林哥身上的黑色也越發(fā)濃烈,那麒麟圖案竟然動了起來,貼在他的身上,肆意朝著彩袍人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看似嘶吼了起來。
“說,你是何人?!?br/> 小林哥聲音深沉而有沙啞,他舉起自己的黑色古樸斷刀,以刃相向。
“不愧是吳家,舞的一手好刀法,不過......你真以為你能救得了他?我背后的勢力,你是得罪不起的,詛咒已經(jīng)生效,陰陽繡的生意,毀了!等著接受大黑天的怒火吧!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啊哈哈!”
這彩袍人肆無忌憚地仰天大笑起來,聲音飄散在房間上空,詭異而又空洞。
銀色刀芒一閃而過,彩袍人的頭顱應(yīng)聲而落,在地面上滾動了一會,整個人的尸體發(fā)出了一陣陣的鳥類扇動翅膀的破空聲響,再低頭一看,哪里還有什么彩袍人尸體的身影,地上只剩下一地的彩色鳥毛。
“還是被他跑了?!毙×指玎哉Z,走到我的身邊,一扯我的衣袖。
一陣虛空旋轉(zhuǎn),映入眼簾的便是黑色的夜空,和老廖的身影。
“發(fā)生了什么?”
胡吉和老廖焦急地問著,我看了看身旁的小林哥,他正在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古樸斷刀。
“沒事,小偉那邊可能出事了?!?br/> 我剛要拿起手機(jī)給小偉打電話,老廖一把把我攔了下來。
“等會,你別沖動,我們不能再和案子里的人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了,你還嫌身上不夠臟么?”
“你說什么呢?他可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我試圖掙脫老廖緊抓住我的手,可是他手上的力氣明顯增大,顯然是不想讓我打這個電話。
“人家把你當(dāng)兄弟么,在他眼里,錢才是兄弟,你怎么還是不懂!”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扯著自己的頭發(fā),仰天喊叫了幾聲。
“大夜晚嘅唔睡覺??!撲街仔!”不知從哪里有人吼叫一聲,打亂了我們的談話。
剛才的動靜實屬有些擾民了。
照那彩袍人說的話,他背后有著極為復(fù)雜的勢力支撐,這黑神的詛咒究竟會帶來怎樣的災(zāi)難,我們也不得而知。
小林哥天一亮就走了,順便還帶走了胡吉。
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這兩位能人剛見面的時候還在互嗆,怎么這時候又一起出門了?
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店里安靜的可怕,就連窗外也沒有一絲鳥叫、行人說話的嘈雜聲響,偏頭看著老廖,這廝還在熟睡之中。
突然間,我好像聽見了店外出現(xiàn)了一絲絲異樣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