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送走了薙五郎。里間顫顫驚驚的少女們,待來人清空后,放下了心思,只是臉色終究是變了,心理承受能力再大的人,也受不住這個。
李天師送走了可人兒,關(guān)上門窗后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不是因為那冒冒失失的薙五郎,而是今天有人挑戰(zhàn)了權(quán)威,這就是零與有的突破。
這秦家小門小戶,天師倒不是怕,但他在這熒鎮(zhèn)并非泛泛,一招處理不好或生事端。
兩位仆人心腹進(jìn)來,面色不虞,在這熒鎮(zhèn)他們從未吃過這虧,為此對那漢子,頗有怨言,“師傅,您知道那薙五郎什么來頭?就這么放走他?”
“沒什么來頭,那漢子不足為懼,只是土匪而已。”李天師緊鎖眉頭,并沒有因為兩心腹進(jìn)來而舒展,倒是看到兩人衣冠不整的狼狽樣,更加厭煩。
“沒用的東西?!?br/>
那兩位終于有了眼力見,瞧著主子不愉快,趕緊諂媚工位,“不足為懼,您擔(dān)心什么?”
“對啊,對啊,在這熒鎮(zhèn),誰敢惹您!就今天那小子,我哥倆一只手都收拾了。”
“你們懂個屁,只知道吃喝的廢物!”李天師瞅著他們越發(fā)嫌棄,但此刻也無貼己人,只能橫眉怒叱。
“那是,您是活神仙,我們靠著您老呢。我們傻點,不過您放心,刀山火海隨您闖,莫敢皺眉!”
一句活神仙倒是拍到了心間,天師臉色稍好,罷了,還是提前幾句,“你說我們來這多久了?”
被點的隨從,戰(zhàn)戰(zhàn)惶惶盤算著日子,半天諂笑著,“師傅,我們來了已經(jīng)有月半?!?br/>
“真是!...記得就行!”李天師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笑兩聲,“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可以在這熒鎮(zhèn)做一輩子太上皇吧?真把道院當(dāng)成廢物了!”
這些天神仙一般的日子,讓他們忘乎所以,一個騙子,欺騙最高的境界就是把自己給騙了!炸聞道院,兩隨從臉色瞬間蒼白,道院這種龐然大物可不是他們這小角色可討論的。
“師傅,道院這神仙之地,不會關(guān)注到我們這種小角色吧?”
天師輕蔑地看著兩人,這他媽的炮灰都算不上,“想當(dāng)年,我也在那道院底下盤過,這世間雖是五大家族,但誰不在道院眼下!”
“那可如何是好?”兩人吶吶自語,驚慌失措,惶惶不得終日。
“廢物點心!”天師嘴上罵著隨從,其實心中也是煩悶。
“這些天的收獲怎么樣?”天師話鋒一轉(zhuǎn),手指在桌上輪流地敲動,閉著眼睛,輕輕地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
“早就統(tǒng)計好了?!毕氲竭@些,隨從們轉(zhuǎn)愁為喜,在他們想來,道院就算來,也還遠(yuǎn)著呢,哪有這白花花的財顯眼,“短短時間的收獲趕上我們以前年半了!”
“好,收拾東西。”李天師一拍桌子,下定心思,“過幾天走人!”
天師做了這個決定也是下了一番心思,他是主謀啊。不過那兩倒是既怕道院又惋惜紅利,這么走了,實在是可惜。
“行了,哪里都有吃食!”李天師瞪了他們一眼,若不是無人可用,誰有心思指點這廢物,“你們明天去拜訪熒鎮(zhèn)各大戶,我去拜訪下鎮(zhèn)長,明晚在這設(sh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