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呈四方形趨勢,一排排立在四周。
其上的朱砂字,已然陳舊,不再鮮艷。
但來到這里后,還是能夠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李泰然腳步故意慢了幾分。
楊藝枝回頭朝著他笑了笑說:“放心,有我在。”
李泰然覺得這句話,又好似在哪里聽到過。
郁悶。
天天被女人嚷嚷著保護。
這日子,有些尷尬啊。
他這樣想著,兩人已然穿過石林,進入到了亂葬崗中。
齊蓋還是坐在那顆大石上,滿頭污發(fā),不修邊幅。
在他看到李泰然時,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說:“小子,我們又見面了?!?br/> 可當他的目光落到楊藝枝的身上時,臉色突然就沉了下去。
“邪魔宗的人?”
楊藝枝點點頭,手上一扯。
李泰然便被她扯到了身邊。
她攬著李泰然的肩膀,小聲說:“齊家的人,三分真,七分假?!?br/> “不可全信?!?br/> 齊蓋看著兩人如此親近,冷哼一聲說:“你這樣做,我很為難的。”
“若是姬家的那個小女娃知道了,還不得砍死我?”
楊藝枝的手從李泰然肩膀上移開,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好熟悉的氣息。”
“我楊家,這么多年來,也算是回來了?!?br/> 齊蓋警惕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李泰然卻是看了看時間說:“兩位,時間到了?!?br/> 楊藝枝點點頭,將人舌帶收了起來說:“你去吧!”
李泰然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來到了那座墓碑前,看著上面的四個大字。
不知為何,今天再看到這幾個字,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李泰然先是磕了幾個頭。
身體內就開始運轉孤身渡心法。
他按照記憶里的方法,調正呼吸,心沉丹田。
只是一會,便有絲絲涼意從外面進入到身體內。
李泰然發(fā)現(xiàn),這次吸收的涼意更多了。
感覺更明顯了。
楊藝枝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微笑說:“多少年了,我終于等到了他。”
哼!
齊蓋極為不屑的說:“你等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身體吧?!?br/> 楊藝枝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說:“像我們這種人,需要分的這么清楚嗎?”
齊蓋聽到這句話,眼神內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過了許久。
他才點點頭說:“也是啊,一切都是為了將軍?!?br/>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楊藝枝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說:“齊蓋,那件東西你該給他了。”
齊蓋微微一愣,有些啞然失笑的說:“你還知道那件東西?”
楊藝枝朝他走了幾步,手中的人舌帶略微晃動了幾下。
“這條人舌帶,你應該不會忘了吧!”
齊蓋目光閃過一抹陰郁,有些憤怒的說:“這是專門針對我齊家的東西,老夫怎會不記得?!?br/> “那好,這次泄功后,給李泰然吧!”楊藝枝點頭說。
“你確定真的就是他?”
齊蓋認真而又慎重的說:“我們不再觀察觀察?”
楊藝枝搖搖頭,眼神內帶著忌憚之色說:“齊蓋,時間不多了?!?br/> “你在他第一次泄功時,就應該給他?!?br/> “現(xiàn)在馬上都要第三次了,你還要我說什么嗎?”
齊蓋看著楊藝枝身體上涌動的黑霧,又看了看她的手上的人舌帶。
最后,才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在兩人討論著一些云里霧里的事情時。
李泰然已然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這一次,他覺得全身都飄飄然的。
那些涼涼的氣息,進入體內,匯聚到他的丹田內。
然后,在和其中的**結合,散發(fā)出一股白色氣體融入全身每一個細胞。
太舒服了。
每一次有白氣從丹田內蒸騰而出,李泰然就感覺欲仙欲死。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只能深深的沉陷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