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家洛的夜晚,文希寧患上了失眠癥。
he’s/so/tall,and/handsome/as/hell.
他如同惡魔般,高大帥氣.
he’s/so/bad/but/he/does/it/so/well.
他很壞,但這就是他。
i/can/see/the/end/as/it/begins.
一開始,我就已經(jīng)知曉了結(jié)局。
my/one/condition/is
我唯一的條件是,
say/you’ll/remember/me
說你會記住我。
盡管江涵說多聽聽《shake/it/off》可以摒除煩惱,但文希寧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聽《wildest/dreams》的念想。甚至,在每個(gè)悄無聲息的夜晚里,她都要戴著mp3。
隨身聽播放的歌曲跨越無數(shù)個(gè)孤獨(dú)的冬日,抵達(dá)漫漫夏日。
很多時(shí)候,她聽著聽著便忘記摘下耳機(jī)。
她習(xí)慣了第二天拿著一格電都不剩的隨身聽,默默聽著江涵在耳邊碎碎念。
江涵說過很多次,這樣聽會傷耳。
但她不曾理會。
因?yàn)?,似乎不這樣,她無法安然入睡。
“聽說25班的周家洛和七中的打起來了!”
“不是吧?!他成績不是很好嗎?”
“誰說成績好的人不會打架?”
“七中的不是什么好人吧?他沒事吧…”
“醒醒,你還擔(dān)心他?能打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文希寧的腳步一滯,她默默地盯著旁邊隊(duì)伍的女生。女生們在意識到周圍探究的目光后,不由地收斂了聲音。
“同學(xué),要什么?”
隊(duì)伍前的男生拿著菜盤離開,打飯大叔向文希寧吆喝了一聲。她低頭面無表情地回答:“家常豆腐,謝謝。”
她稍稍偏過頭,余光在女生身上停留。拿了飯后,她緩住了腳步。等隔壁隊(duì)伍的女生離開后,她跟上前去。
“他怎么惹上那些人的?”
“誰知道。”
文希寧嚼著嘴里的飯菜,思緒隨著女生們的議論飄遠(yuǎn)了。
吃了幾口,她覺得沒什么胃口。便放下勺子,單手拿起菜盤。離開座位前,她瞥了一眼那處的女生。
“希寧!”
文希寧的身體下意識被嚇了一下,思緒被拉回。眼神瞟到?jīng)]走多遠(yuǎn)的男生身上時(shí),她忍不住起了情緒。
“你怎么還和施文杰鬼混?”
葉詩九警惕地回頭看了一眼,像是怕施文杰聽到文希寧的不滿。
男生得意地笑著,滿面春風(fēng)。
文希寧翻了一個(gè)白眼。
葉詩九訕訕地挽住她:“忘記和你說啦,我和他復(fù)合了。”
“誰和我說復(fù)合是狗?”
“啊…這不是我氣頭話嘛?!?br/>
“那之前那個(gè)女生,他打算怎么搞?”
“就當(dāng)過去了…反正他說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我?!?br/>
“也就施文杰能做出這種人渣行為?!?br/>
葉詩九沒有否認(rèn)。
文希寧“呵呵”了一聲,沒好氣地收斂了目光里的不善。她無語地瞪了她一眼:“同時(shí)喜歡兩個(gè)人?去他的吧?!?br/>
“你也別老是對文杰有敵意。周家洛不也差不多…”
不,他不一樣。
文希寧心里下意識有個(gè)聲音回答著。
話還沒到最后,葉詩九便看見身旁人的臉色起伏了一下。暗暗升起的低氣壓,令她不得不將聲音減弱。
意外的是,文希寧臉上沒有任何脾氣。這在往常,她準(zhǔn)要罵上葉詩九好一陣。
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文希寧才發(fā)覺自己原來早已把他從渣男里剔除了。
她還是那么信任他。
葉詩九小心打探著:“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提起那個(gè)人的。你還好嗎?”
文希寧沒有回答。
良久,聽到身旁人的自言自語后,葉詩九頓覺大事不好。
“他好像也沒那么渣?!?br/>
***
疏遠(yuǎn)文希寧,周家洛不想的。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留在她的身邊。
“怎么,今天打幾下就蔫了?”
男生穿著七中制服,哂笑了一聲。
他狠狠地往周家洛臉上打了一拳。
周家洛隱忍著想要?jiǎng)邮值臎_動,抹去嘴角那處鮮紅。
手上的血跡觸目驚心,角落里的某人眼眶發(fā)紅。他卻仿佛司空見慣,發(fā)澀的嘴唇冷哼一笑。
男生隨從的手下在言談舉止中漸漸露出了真面目。
七中那一塊,早已是混混們的藏身之地。
恣睢,蠻橫,校園暴力。
每天都在上演。
周家洛凈身高一米八,在同齡人中算是拔高。然而,這樣的他卻被這些不入流的混混欺負(fù)得抬不起頭。
他們掄起棍子戳著他的脊梁骨,將他死死推到墻角。
明明陽中離其中那么遠(yuǎn),但從初中那會,周家洛就學(xué)會了打架。
彼時(shí),干完一架他總會去江勝寒家歇歇。
江勝寒父親待他很好,有時(shí)候周家洛甚至覺得他也不是他爸親生的。
父親與父親之間,怎么會差別那么大?
“和你媽一個(gè)德性?!?br/>
頸間的青筋慢慢凸起,周家洛臉上的怒色無法再容忍。他握緊雙拳,視線瞟見了藏匿在暗處的一個(gè)人。
那個(gè)人,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