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二章殺一制二水落石出
胡元寶恭敬地捧著那一張紅布,他對著這紅羅仔細(xì)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什么來,他又低頭看看手中的那張靈符,上面的符文一陣陣地閃爍,十分炫目。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牛道士,那牛道士正端著熱茶吹噓著。
“這東西當(dāng)真厲害?!焙獙殞⑦@紅羅放在漆盤上,對著牛道士坐下道,“這寶符自仙師賜下后從未有這等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道長可知是什么寶物?”
牛道士將茶水一放,搖頭道:“我也不知,我本是想問那王爺借一點(diǎn)黃白之物,誰知那寶符竟光芒大作,后來在王府里尋了半天才尋到那丫頭,她也說不出這紅羅來路,我便設(shè)了這局,將它取來。”
“我聽那府里人說,那劫人的妖怪管此物叫赤霞紅羅,反正必是見好東西。”另一個(gè)坐在角落的老頭笑道,“主人的寶符從未出過差,既然有這么大反應(yīng),交與主人便是,打賞反正是少不了的?!?br/> “話說回來,你白日里怎么賤價(jià)賣了這許多仙石?”那牛道士轉(zhuǎn)身盯著胡元寶問道,“這些東西收集不易,又是要上供給主人家的寶物。”
“反正價(jià)錢公道。”胡元寶一臉不快道,“四千兩換了幾個(gè)品相最差的罷了,我這珍寶閣又不似仙家吞云吐霧就可以過日子的,搜羅這些寶物也是要黃白之物的?!?br/> “不過一個(gè)不滿十歲的小鬼罷了,你若要錢,偷偷做掉便是了?!迸5朗恳姾獙氁荒槻豢欤闹幸财鹆伺?,他都向店里的人打聽過了,這買主居然是個(gè)小孩兒,自是有些不滿“你老胡心狠手辣,不要說是打算積陰德?!?br/> “哼,你個(gè)沒見識的,似你這般見人就打殺,往后必結(jié)許多仇家。”胡元寶嗤道,“你當(dāng)那小子是凡人么?他空著雙手進(jìn)來,便拿出了四千兩銀子,我后來查點(diǎn)時(shí)還有各式官銀混在里面,尋常人家的能空手拿出四千兩白銀來?尋常人家會(huì)拿出官銀來交易?”
那一邊的的老頭聞言臉色一變問道:“我只見這小子會(huì)一手袖里乾坤,這么多金銀莫非是哪個(gè)仙家的少主人入世?”
“我看著不像。”胡元寶搖頭道,“凡人不知,但你我還不清楚么?仙家入世都得成年后,若及弱冠,那些仙長哪個(gè)不恐這世俗壞了自家孩兒的心性?”
“那還真是樁奇事?!迸5朗柯犃诉@些,心頭那絲要尋胡元寶麻煩的念頭也淡了,忽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一些事,起身道:“糟了,莫非是一尊仙人?”
“我雖是這么想過,可想來,哪有這等年紀(jì)便修成仙的?”胡元寶搖搖頭道,“但能使出主人都不會(huì)的那般袖里乾坤的手段,想來有些本事,不能小看?!?br/> “不對,我想起一件事來,主人家有個(gè)對頭喚作赤童子,那赤童子修為與主人相差無幾,最后被主人打成重傷逃走了,莫非是此人?傳言他早年練功走火,不能發(fā)身長大,幾十歲的人了還似童子般?!迸5朗窟@下可淡定不下來了,他常年在外奔波,與那主人家的一位使者有些交情,向年他還有異心時(shí)便多番打聽這位主人的家底,這赤童子便是他那時(shí)探來的一件事。
“那赤童子善火法,聽說本事不小,胡老弟可見他施展過?”那一邊的老頭正色問道,似乎知道得比牛道士還多許多。
“只見他一甩袖子掏出許多銀子,又一甩袖子收走了仙石?!焙习逡娔抢项^也正色問起,神色都變了,便暗自嘆幸,沒招惹那小子。
這幾句一入耳,那老頭與牛道士都松了口氣。那老頭呷了口茶,嘆道:“唉,我們也都太過小心了,那赤童子都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身上這葫蘆毒狼蛛煙一放,饒是他大羅金仙也要把金丹給我吐出來。”
“呵呵呵?!焙习逡策攘丝诓瑁@卻是在笑這老頭不自量力,那葫蘆毒煙便是主人也隨手可化去,真是大羅金仙來了,只怕吹口氣便粉身碎骨飛灰湮滅了。
青峰帶著霜兒罩著隱身法在窗外聽個(gè)分明,心中大怒,想這群人竟是這番德性,不過,最讓他氣憤的便是這幾個(gè)人竟都不是羽士,那胡老板是個(gè)凡人,那老頭和牛道士是練真氣的,那再尋得一塊靈地的盤算又泡湯了。
言語間雖知他們那主人是真正的羽士,但敵情不明,青峰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這捉刀人身上,不過那毒煙厲害,青峰還真不敢隨意動(dòng)手。
“小仙長,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霜兒貼著青峰的耳根,低聲問道。
青峰反手就捂住霜兒的嘴巴,屋里面似乎聽到些動(dòng)靜,那老頭竟直接走了出來,不過他一個(gè)凡人怎么看得破青峰的隱身法,望了一圈,便走了進(jìn)去。
“別老疑神疑鬼的?!焙獙毚蛄藗€(gè)哈欠,這熬了一夜天都快亮了,他不似那兩人是練過的,有些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