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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一直是座大城。整個中國二十幾個內(nèi)河港口城市中,梧州無疑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座。這座城市位于珠江上游,處于潯江、桂江、西江三江交匯處,乘船沿著珠江順流而下,就直奔珠江三角洲,自古以來便被稱作“三江總匯”、“兩廣咽喉”。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梧州天地會的主力是艇軍,是在江上靠水路吃飯的兄弟。永安防御戰(zhàn)時,艇軍也曾竭盡全力靠近永安城,在清軍針對艇軍進(jìn)行防御之后,雙方匯合的努力就失敗了。
????胡成和原本就是梧州天地會的兄弟,在加入太平軍之后還真的把太平軍當(dāng)了自己安身之處。在其他天地會兄弟覺得在永安沒前途,紛紛逃出永安之后,胡成和還繼續(xù)留在永安。所以他也把梧州天地會兄弟們對太平軍的真正想法也給說出來了。
????永安城城墻高一丈五,梧州城城墻高二丈五,比永安還高出一丈。而且梧州城的位置極佳,匯聚于此的數(shù)條水路成為了梧州天然的防御屏障。天地會即便是集結(jié)了兩三萬人,依舊打不下梧州城,只能在城外逼迫而已。
????太平軍起事以來,也算是闖出了好大的名聲。既然身在廣西,自然有廣西特色。天地會的太平軍的態(tài)度頗為類似土客之間的毆斗般,戰(zhàn)斗前“大撒英雄帖”,集結(jié)了三山五岳的豪杰,看看誰有能耐在攻打梧州的戰(zhàn)斗中辦到其他人都辦不到的事情。
????官軍現(xiàn)在正在城內(nèi)采取守勢,城外天地會兄弟們也就控制了局面。在清軍城頭的火炮范圍之外,艇軍能夠隨意行事。有胡成和聯(lián)絡(luò),天地會派了船把韋澤從江北接過江,直奔設(shè)在江南的營地而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雨季,江水很大。烏篷船在江水中顛簸的厲害,韋澤緊緊抓住木欄,在江上眺望著位于東南方向的梧州城。江上霧氣很大,遠(yuǎn)處的梧州城看起來影影綽綽,但是那巍峨的感覺卻是非常清晰。對于現(xiàn)代軍事,依托老實城墻固守是件非常傻的事情??稍谶@個時代,巍峨的城墻就是最好的防御依托。
????胡成和簡單的介紹過,梧州城三面環(huán)水,只用守住西邊的陸路就行。天地會兩三萬人對梧州城高大的城墻毫無辦法。哪怕只是遠(yuǎn)眺,韋澤也不覺得自己立刻能拿出什么好辦法來。
????天地會的營地設(shè)在一座江神廟附近,下了烏篷船,站在這天地會的營地邊看了片刻,韋澤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對太平軍的軍營,布陣,韋澤是完全看不到眼中,認(rèn)為那就是渣渣中渣渣。但是韋澤拿來與之相比的可是中國北方大型國有造船企業(yè)。
????現(xiàn)在親眼見到天地會的“營地”,韋澤突然覺得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太平軍再渣渣,好歹還是一支軍隊。從軍隊的角度來說,太平軍只是一直很年輕,很沒經(jīng)驗,很多地方非常渣渣的軍隊。天地會與太平軍相比,首先就能看出他們根本不是軍隊,而是一群集結(jié)起來試圖打仗的人而已。
????首先一條,天地會的眾人就沒有營地的概念。營地就如同猛獸的勢力范圍,一頭老虎非常清楚自己的生活區(qū)、捕獵區(qū)、巡邏區(qū)。營地也是如此,它可以沒有圍墻,可以沒有壕溝,甚至部隊只是簡單的在地上一躺。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支軍隊不能沒有營地的概念。
????韋澤看到的天地會的營地,一定要形容的話,就是天地會的眾人把自己家搬過來而已。根據(jù)不同的集團(tuán),分布著各種不同的埋鍋造飯的地方。而且這些地方無一例外都是居于各個隊伍的中心位置。這很容易理解,自家吃飯的時候,當(dāng)然不希望別家人跑來分食。在一個軍營中就劃分出不同的領(lǐng)地,韋澤認(rèn)為沒必要對這支烏合之眾再抱以更多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