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春領著呼啦啦的一群人走了,沒人看見,在一座苞米垛子旁,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她氣得直咬牙切齒,“好一個梁六郎,不上道的小賤人,居然敢?guī)椭斩??還有那個周大春,就這點能耐?虧老娘還特意上山找了洪坊主一趟呢,真叫老娘白跑一趟了!”
朱杏芳一對小眼睛里迸出了毒光,她很是不甘。之前梁逸宣那事兒,她心懷怨恨,于是想起董大寶欠賭坊二兩銀子,便想著推波助瀾,再借賭坊之力好好的懲治董大寶一番。哪知周大春竟這般不靠譜,雷聲大,雨點小,竟被逸宣用一兩四文打發(fā)了。
她特意守在這里,本想看一場好戲,可好戲沒看著,反而又生了一肚子悶氣,當即只用拳頭捶地面,牙齒更是咬出了咯吱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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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惠瑩很不自在,她撓了撓脖子,總覺得好像有人正在暗中盯著自己一樣。可是她往兩旁瞅了瞅,連個鬼影都沒有,心道莫不是自己錯覺了?
“董大寶!”
梁越寧拔高了嗓門,他聲若驚雷炸響,嚇得董惠瑩激靈靈哆嗦了一下。
“梁老五,有病?。??”
她沒好氣地看向對方,這人是不是又犯病了(狂犬病),咋又朝自己咬上了?
梁越寧憎恨的瞪視著她,“我有病,嗯?”
他陰沉的樣子嚇人極了。逼近董惠瑩,他一字一頓問,“咱倆之間,到底是誰有???呵,董大寶,我梁家世代行善,從未做過任何缺德事,可怎就攤上一個像您這樣的妻主?莫不是唯有逼死我們您才肯甘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