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山山一起吃過晚飯,陸勻帶著酒意找了間客房睡。
傷好了,自然也就不用再麻煩別人照顧了,微醺的酒意讓陸姑娘很快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莫山山卻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
一直到三更半夜,依然沒有睡意的莫山山瞪著眼睛,考慮良久之后穿上鞋子往陸勻房間跑去。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輕車熟路的抱住了陸姑娘的纖腰。
感受著懷里的溫暖,莫山山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她嘴角掛著笑意,安然入眠。
早已被驚醒的陸勻黑著臉,她轉(zhuǎn)身凝視著莫山山的臉??粗」媚飵еσ獾乃?,她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和想象里的書癡不一樣??!”她輕聲的嘀咕了一句,再次熟睡了過去。
……
當(dāng)清晨的陽光映射在兩人臉上之時,陸勻揉著眼睛將胸前的小手給扒拉掉,然后捂著嘴很是不雅的打了個哈切。
莫山山睜著朦朧的睡眼不滿的看向了她:“還沒睡醒!”她滿是無辜的眨了眨眼,水鹿鹿的雙眼里還有幾絲血紅,昨晚輾轉(zhuǎn)到了半夜才入眠,確實是沒有睡醒。
她雙手抱著陸勻?qū)⒛X袋埋進(jìn)了被子里,呼吸漸漸平緩了起來,這是又睡著了……
陸姑娘:……!總感覺書癡姑娘越來越過分了。
她們才認(rèn)識十多天啊,這還是算上了她昏迷的時間!
難道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友誼?
這就有點(diǎn)涉及到陸姑娘的知識盲區(qū)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莫山山在床上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抓,結(jié)果卻抓了一個空……
她睜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當(dāng)看到坐在桌前研墨的陸勻之時,她笑著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陸勻沒有說話,她起身將房門推開,有些昏暗的房間一瞬之間明亮了起來。
陸勻回首面無表情的說道:“中午好?。 ?br/> 莫山山透過房門看著刺眼的陽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她連忙起身穿好衣裙,俏生生的走到了陸羽身前:“可以幫我梳一下頭發(fā)嗎?”
陸勻有些疑惑:“你以前怎么梳的?”
莫山山支吾了一會兒,紅著臉道:“以前都是小師妹幫我梳的,不過我起晚了,她就不會幫我梳了?!?br/> “你是師姐,她還能不聽你話?”
“哎呀,是師父定下的規(guī)矩,他就是不想我起晚了,影響了修行!”
陸姑娘聞言笑了:“看來某人賴床不是一次兩次了啊,你老師都親自出手制裁你了。”
“你幫不幫!”
“好好好,幫你。”
看到把小姑娘惹急了,陸勻忙笑著答應(yīng)了。
兩人來到莫山山得閨房,小姑娘很自然的坐在了鏡子前,順便將木梳遞給了陸勻。
陸勻笑著接過木梳,將小姑娘有些雜亂的頭發(fā)梳的筆直,又拿過白色發(fā)帶給她扎了個馬尾。
“滿意嗎?”
銅鏡之中,莫山山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散亂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梳的筆直,素面朝天的小臉上一雙秋水剪眸顧盼生輝,身后晃動的馬尾讓她肆意的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
小姑娘滿意的笑了笑:“總算沒有白喝我偷的酒?!?br/> 陸勻:……偷酒給我喝你很驕傲?不知道王書圣那老頭知道后,會不會氣的吐血……
“走了,去抄書了,被師父知道我又起晚了,我該挨罵了!”
莫山山抱著紙筆,來到了閣樓外的亭臺之中,陸姑娘很自覺的拿上了硯臺,準(zhǔn)備研墨。
這一次莫山山寫的不再是畫本里的小故事,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臨摹著一張?zhí)印?br/> 陸勻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了然的笑了起來,是寧缺的那張雞湯帖??!
想起寧缺,自然就想起了唐國書院,她雙眼有些失神的望向了天邊。
“怎么了?”
莫山山看著失神的陸羽,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兒,就是突然記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br/> ……
……
此時的書院后山之中,花草依然艷麗,參天巨樹環(huán)繞,被陸羽遺棄的黑驢正和二師兄的大白鵝在湖里掐架,爭奪著后山第一靈寵的地位。
不過很顯然,黑驢不愧是柯浩然留下的老牌靈寵,大白鵝被按在水里起都起不來。
草甸之上,老十一王持瞪著求知的眼神看向了寧缺。
“你也認(rèn)識牛頓?也有個老師叫物理?”
寧缺:……對面的老哥莫非也是穿越的?可聽著也不怎么像啊!
他試探著說道:“天王蓋地虎!”
王持有些懵逼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你們師門暗號嗎?”
寧缺:……看來這位老哥不是。
在被王持進(jìn)行了一輪哲學(xué)、物理、科學(xué)、神學(xué)理論轟炸后,寧缺雙眼失神的來到了下一個目的地。
正是黑驢和大白鵝掐架的湖畔邊。
木柚手里捏著繡花針在扎一個布娃娃,一邊扎一邊還念叨著:“傻子,木頭,暴力狂,腦袋缺根筋?!?br/> 被扎的娃娃上面很是潦草的寫了兩個字,君陌!
聽到寧缺的腳步聲之后,木柚不慌不忙的將娃娃收起,然后兩人互相行了一個書院之禮。
寧缺很自覺的搬了把凳子,坐到了木柚對面。
“七師姐,昨天我說到哪了?”
木柚不假思索的回道:“藍(lán)染和牛二吃了春藥那段……”
寧缺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xù)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