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蕭,鷹盤山三當家的,我說的沒錯吧?”那拉瀚與沖天鸮說了幾句,沖天鸮沒有應他,他看著那拉瀚,看他還能說出什么來。不過那拉瀚也沒有再問什么,而是從口袋里急匆匆地拿出一樣東西來,沖天鸮一看,心中的問號,也就有了答案了!
沖天鸮在這統(tǒng)領府住過一段時間,他們之間自然認得。
那是沖天鸮來統(tǒng)領府時留下的蒙頭巾,他也沒想到那拉瀚會拿出這東西來給他看。
那拉瀚就是不拿這東西出來,沖天鸮也猜出那位有意要把他引到牢房里來的人是誰了,在整個統(tǒng)領府衙門中,也就他那拉瀚有這樣的身板兒,大大的腦袋,碩大的肚子,別人就是想裝也裝也裝不出來??!
“那拉大人,若是蕭某所猜不錯的話,引蕭某到這兒來的應該不會就是那拉大人您吧?”沖天鸮也明白為什么那拉瀚把手下攆的那么遠,還不就是怕他們聽到他與自己的對話嗎?
那拉瀚聽他有意將聲音壓小,也小聲說道:“是又怎樣?我與你說了吧!這本來就是個陰謀,你既然那時已看出就是我引你來的,那你為什么還非進來不可,你就不怕我使詐嗎?”
那拉瀚說完,拿起身邊的鞭子,照沖天鸮前面的架子狠狠地抽了幾下。這沖天鸮配合的也好!那拉瀚每打一下,他都裝出一副被打很慘的樣子。他心里知道,壽愷這樣做,一定與鈕家偏院中的井水有關。
沖天鸮心知,但他不能先說破。他在那兒高聲叫著,其實那鞭子,一下也沒有抽中他。
“我知道,你與那姓苗的女匪有關系,我才出此下策的,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阋粊?,不就正中了我的下懷嗎?我可是求之不得啊!”那拉瀚高興地說道。
沖天鸮正想說些什么,過道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咯噔咯噔的,聽起來像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一樣!
誠如沖天鸮所料,可不就是出了事兒嗎?看那幾個人慌慌張張的樣子,那拉瀚也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了!他丟下鞭子,走出牢門,抬眼向那腳步聲看去,果然,那幾個獄卒一個也沒落下,待那拉瀚看到他們時,他們已經(jīng)跑過來了。
“那拉大人,不好了大人!”其中一個獄卒說道。
那拉瀚回頭又看了沖天鸮一眼,向外走出幾步。
外面?zhèn)鱽淼南袷悄_步聲,還有意不避人。
“什么聲音?”那拉瀚驚的回頭問道。
“剛剛我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獄卒說道。那拉瀚急的一拍大腿,口里大喊“壞了!”人一閃身,奔牢門外就沖了出去。
幾個人一聽,也顧不上什么沖天鸮了,也緊隨而去。他們就沒見過那拉瀚跑這么快過!
壽愷是沖假錦德下榻的房里跑去的。就在他跑的過程中,外面又是一聲清脆的腳步聲,那拉瀚嚇的一屁股坐在那兒,好半天才爬起來:“快快快,錦大人房里,錦大人房里!”
所有的下人們?nèi)紘诉^來,他們一聽是錦大人那兒出了事兒。守衛(wèi)們十有八九都奔那間房跑去了。
錦大人的房里并沒有點燈,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但是他的窗外,卻有幾枚雜亂的腳印兒。那幾個守衛(wèi)沒敢去打亂那些腳印兒,他們之前并沒有離開這里,而這里,外面的風燈也不是照不到,但人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什么時候走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
那幾個守衛(wèi)嚇壞了,他們心說還好那幾個人的目標不是我們,要是我們,我們幾個現(xiàn)在哪里還有命在?
那拉瀚也跑了過來,他也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不禮節(jié)的了,他一腳踹開錦大人的門,那冷風將門吹的嘩嘩直響。即使這樣,他們還是沒有看到錦大人出來。
那拉瀚徑直來到房內(nèi),他把手探入到簾子里一通亂摸,可結果恰如他所料,被子里面是涼的,看來人不在里面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
那拉瀚明白是怎么回子事兒了,他叫人去外面仔細查看一下除了腳步之外還有什么東西。
那幾個人很快就回來了,壽愷看他們那滿不高興的樣子,他不用問,就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齊了?!白甙桑∥覀兿瘸鋈?,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錦大人在天亮之前一定會回來的!”他的話如之前在牢房中一樣,只要一說完,府衙之外就全響起那種響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