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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22章 上房仙兒

……
  
  爸爸從最初的斗志勃勃,到后面萎靡不振,每一個細(xì)微的變化,都讓我看在了眼里。
  
  我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因?yàn)榭聪壬@些天,面對的不僅僅是我身體的問題,還有一系列的倒霉事兒,就說爸爸那小轎車,不是等紅燈時被后面車忽然追尾,就是在轉(zhuǎn)彎時被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三驢蹦子生懟。
  
  連停的好好的,還能被路人拿著小石子在車身繞圈刮劃。
  
  擱鈑金漆面兒作畫。
  
  爸爸心臟病差點(diǎn)沒氣出來。
  
  開車上路遇到意外算他不謹(jǐn)慎,停車位里招誰惹誰了!
  
  一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劃車的是個無業(yè)游民。
  
  四十多歲的男人。
  
  精神不太好。
  
  被逮住后男人還掙扎著朝我大喊,“你們抓我干什么!抓她!她是地獄的惡鬼!她不應(yīng)該活著,她坐的車都有惡臭!我刮車是在給閻王大老爺通風(fēng)報(bào)信兒!小鬼快來勾走她的魂兒!閻王大老爺呀!快派陰差抓她!!”
  
  “把嘴閉上!!”
  
  抓他的人怒斥,“把你家屬找來?。 ?br/>  
  我站在原地,想沖過去大喊說我不臭!為什么要被勾魂!
  
  終究沒有動,看這個陌生的‘瘋子’被帶走,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就是他手欠兒,劃車純閑的。
  
  也是。
  
  總不能讓警察在調(diào)查卷宗上寫——‘作案人劃車的目的是要給閻王老爺報(bào)信抓走車主小女兒’。
  
  最后他們問爸爸愿不愿意私下調(diào)解。
  
  爸爸已經(jīng)被折磨的徹底麻木。
  
  看著精心養(yǎng)護(hù)的帕薩特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就被禍禍的面目全非,他壓抑在谷底的心情最后居然迸發(fā)出一絲苦笑,同意調(diào)解,沒去追究劃車人的責(zé)任。
  
  當(dāng)然,追究也沒用,精神不好沒整。
  
  簡單修了修。
  
  從臨海開來時還锃光瓦亮的車,如今跟臨近報(bào)廢一樣哼哧帶喘的載著我繼續(xù)出入各個先生家。
  
  還是要感謝三姑認(rèn)識的廟里大師父。
  
  爸爸后面帶我又去了一趟。
  
  一來是想求大師父再幫幫我,二來,是看看車子。
  
  出門刮碰事兒小,一旦出現(xiàn)嚴(yán)重車禍,得給我們爺倆直接送走。
  
  和尚仍然拒絕幫我看事兒,看我的眼神滿是悲憫,車子的問題倒是愿意幫忙解決。
  
  他用寺廟里的香灰混合朱砂墨水,讓爸爸將保險(xiǎn)杠卸下來,在里面寫上了經(jīng)文,然后又在四個輪胎的輪轂內(nèi)側(cè),書寫了小小的梵文咒,隨后便繞著車子誦經(jīng)加持。
  
  和尚告訴爸爸,日后或許還會有小刮小碰,但不用擔(dān)心傷及性命。
  
  此法同我身上的護(hù)身符時效一致,讓我爸爸抓緊時間,找尋驅(qū)魔的術(shù)士。
  
  說完和尚就走了。
  
  爸爸在原地一琢磨,和尚贈我護(hù)身符時就說保三個月,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那就剩兩個半月了!
  
  時間有限,爸爸立馬帶我又繼續(xù)聯(lián)絡(luò)下一個先生了!
  
  回到家,小喬叔叔就給爸爸來了電話,跟我搭話的女人查清楚了,的確已經(jīng)死了十多年,南方人,原籍跟我家隔了五六個省,死因是跳河自殺,生前受過刺激,精神異常,年紀(jì)輕輕就沒了。
  
  爸爸聽得一身冷汗,對上了不是?
  
  我雖然就只看到一個白影,掛樹上那個不是說看到了一個渾身滴答水的女人?
  
  沒差了。
  
  就是這個女人一直搞鬼嚇我。
  
  她是主謀!
  
  “不對呀喬兒,我們家你知道,早先在農(nóng)村,后來搬到臨海,一直就沒離開過,這女的老家跟我們離幾千公里,八竿子挨不著,怎么會從墳堆里蹦出來,還纏上我姑娘了!”
  
  爸爸一臉憋屈!
  
  實(shí)在沒處兒說理了!
  
  “梁哥,你問我還不如問先生呢?!?br/>  
  小喬叔叔滿是無奈,“我都要被你這事兒嚇出毛病了,干了這么久工作,頭回查監(jiān)控能看到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不過……”
  
  他壓了壓聲音兒,“這世間無奇不有,趕上了,就找專門處理的人,盡快解決,這種事太忌諱,群眾要是知道死了十多年的人都能蹦跶出來,媒體首先爆炸,我這就沒法交代了,現(xiàn)在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我處理了,我朋友那邊我也打好招呼了,梁哥,剩下的事兒,你抓緊辦,別讓我小侄女再出啥事兒了?!?br/>  
  掛斷前小喬叔叔又說了車禍,“梁哥,車禍跟栩栩的事兒沒關(guān)系,就是兩輛外地車來臨海不熟悉路況撞到了,雙方車主早就協(xié)商解決完了,你別再多心,重點(diǎn)是那個女人,邪門啊。”
  
  “哎,謝謝你了喬兒。”
  
  爸爸連聲道謝,事兒到今天,算白了一半。
  
  至少清楚我是被個跳河死的女鬼纏上了!
  
  但是先生找了一個又一個,沒能將我看好的,媽媽在家都跟著病情加重。
  
  奶奶更是天天鬧著想我,問我啥時候考核結(jié)束,爸爸怕捂不住,愈發(fā)的郁悶。
  
  “媽,我挺好的,護(hù)身符保佑著呢?!?br/>  
  晚上,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跟媽媽通電話,“先生爸還在找,肯定會找到的,你別急,奶奶那邊我知道,我不給她去電話,嗯,你放心吧,我吃飯很好,每頓都能吃兩碗呢,沒吃垃圾食品,都是爸爸給我做的,沒發(fā)燒,身體可好了,現(xiàn)在我都能連續(xù)兩次單足轉(zhuǎn)體依柳辛七百二呢,嘿嘿,媽,我沒逗你……”
  
  爸爸俯身在茶幾上的本子上做著記錄,筆下一頓,直直的看了過來。
  
  我說笑了一陣,掛斷電話便沒心沒肺的對上爸爸的眼,“搞定!今晚媽媽能睡個好覺了!”
  
  “老閨女?!?br/>  
  爸爸一臉苦澀,“苦了你了?!?br/>  
  “我不苦,誰叫我倒霉讓臟東西纏上的!”
  
  我笑了笑,探頭看向爸爸記錄的本子,“爸,我看了多少個先生了?”
  
  每看一個先生,爸爸就會在本子上記錄下來。
  
  先生這行當(dāng)小眾,流動性還有些大,有時候打聽打聽就又找回去了。
  
  記下來。
  
  才能避免找重。
  
  “十六個了?!?br/>  
  爸爸翻著本子,“京中附近的都打聽遍了,明個爸帶你往關(guān)里面走走,聽說很多高手都在深山老林里,多厲害的都有呢?!?br/>  
  我垂下眼,臨海就屬于北方城市了。
  
  再往里走,就離家更遠(yuǎn)了。
  
  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哎,這個劉穎是誰啊?!?br/>  
  爸爸翻到本子前面記錄的陌生號碼,“你媽寫得?”
  
  “啊,那個……”
  
  我看過去,“是早先在搶救室臨床婆婆的女兒,我不是幫婆婆傳了話嘛,劉姨過來感激,還說我這得找人看看,她說有認(rèn)識的先生,就給媽媽留了聯(lián)系方式,不過那時候媽媽不是找三姑了么,就沒給這個劉姨去過電話?!?br/>  
  “哦,她認(rèn)識先生?那我得問問!”
  
  爸爸拿過手機(jī)撥出號碼,“反正已經(jīng)看了十六了,不差多一個,不行咱就換地兒,我就不信全國都扒拉不出一個能人,活人還能被尿……哎,你好,請問是劉穎女士嗎?!?br/>  
  電話很快接通,爸爸趕忙自報(bào)家門,一聽是我家打去的電話,劉穎很熱心,在電話里問著,“您家小女兒病好了吧?!?br/>  
  “沒好呢?!?br/>  
  爸爸嘆口氣,把我看先生的過程大致闡述了一遍,“大妹子,我看你留下了號碼,說認(rèn)識先生,尋思問問你,不過有一點(diǎn),可得是厲害的先生,要特別厲害的,纏我女兒的東西不一般,平常的先生會吃大虧的!”
  
  “是嗎?!?br/>  
  劉穎很驚訝,頓了頓才道,“我認(rèn)識的這個先生在農(nóng)村了,是我家遠(yuǎn)房一個親戚,我叫表舅,他是半仙兒,堂子供的是柳仙兒,也叫常仙兒,說是有上千萬的兵馬,多厲害咱就不知道了,這樣,最近我也沒啥事兒,你們要是著急,我就帶你們走一趟,先讓我表舅看了再說?!?br/>  
  “哎,麻煩你了!”
  
  “麻煩啥,我真挺感謝你女兒的,虧得她讓我媽好走啦?!?br/>  
  劉穎和爸爸寒暄了幾句,放下手機(jī)爸爸就收好本子,“行了閨女,明個咱再去碰碰運(yùn)氣?!?br/>  
  我嗯了聲,心里滋味兒很復(fù)雜。
  
  許是被磨出來了。
  
  有種看一個算一個的感覺了。
  
  “爸,那我先回屋?!?br/>  
  我撐著沙發(fā)的扶手要站起來,爸爸過來扶我,“慢點(diǎn)……”
  
  回到臥室,爸爸就讓我坐在床邊,他拎來醫(yī)藥箱,打開后就挽起了我的褲管。
  
  解開腳腕上的紗布,一股腐臭味兒當(dāng)即涌了出來。
  
  我很平靜的看著腳腕,最初的紅包在兩天后就變大變鼓,撓破了里面就流出了膿水,肉開始腐爛,形成了黑黑的洞,爸爸以為是被毒蟲咬了,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這個很像是褥瘡,爛肉剜去后,里面就形成了瘺道,醫(yī)生很奇怪,褥瘡怎么會長腳腕上?
  
  再者我還不是長期臥床的病患。
  
  醫(yī)生建議住院,瘡口一但引發(fā)了感染,后果會很嚴(yán)重。
  
  我拒絕了。
  
  怕住進(jìn)去,就出不來了。
  
  爸爸拗不過我,可能他心里也清楚,我這瘡就和家里的車一樣,臟東西搞的鬼,就帶我離開了。
  
  現(xiàn)在走路一瘸一拐,每天晚上,都是爸爸用針管抽了鹽水給我沖洗瘡口,然后再包扎上,以防感染,所以,他聽到我騙媽媽的話,才會難過,可不騙又不行,要是知道我身上起了爛瘡,媽媽容易急出問題。
  
  還有三姑,她出院后就被爸爸安排回老家休養(yǎng)了,對外就說是三姑不小心摔了把舌頭磕掉的,好在三姑恢復(fù)些后說話沒問題,有點(diǎn)像大舌頭,用點(diǎn)心都能聽清楚。
  
  我住的房子每晚都會有怪聲,閉上眼就會感覺有人拍窗戶,或是珠子嘩啦啦的灑落滾動,爸爸還聽過客廳倒水的聲響,開燈檢查卻無異樣,他惹急了就大罵幾聲,甚至在屋里揮舞過菜刀,若是讓三姑住回來,怕影響她恢復(fù)。
  
  但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半殘。
  
  能瞞就瞞吧。
  
  誰知道誰鬧心。
  
  所以刮車人大罵車子臭的時候我才沒回嘴。
  
  當(dāng)下我的確是臭。
  
  坐在車?yán)?,汽車香水都蓋不住的臭。
  
  “栩栩,忍著點(diǎn)。”
  
  我看到鹽水就哆嗦了下,爛肉不疼,但是鹽水沖到瘺道里面很痛,刮骨一樣!
  
  爸爸一點(diǎn)點(diǎn)幫我清洗,我咬著毛巾,疼到極致時就簌簌流下淚,不是我不堅(jiān)強(qiáng),實(shí)在太疼了。
  
  “馬上?!?br/>  
  爸爸沖洗完就幫我包扎上,“你看,好了,爸快著呢?!?br/>  
  我點(diǎn)了下頭,用咬著的毛巾擦干眼淚,連帶又給爸爸擦了擦眼,“爸,你又不疼,為什么也流眼淚?”
  
  “我是被你熏得!”
  
  爸爸吸了下鼻子,拿過毛巾要去洗,視線掠過我手腕,扯過我手就擼起了袖子,“哎!你胳膊也起紅包了?還兩個!你咋不說呢!!”
  
  “沒事兒?!?br/>  
  我想放下袖子,爸爸卻死活不松手,“栩栩,這紅包過幾天就得長大,又會冒膿,你不癢嗎?”
  
  “癢?!?br/>  
  我悶悶的,看著小臂上的蚊子包,我知道它們過幾天就會長大,會變成和腳腕上一樣的黑坑,而且,不止爸爸看到的這兩處,我后背也有,肚子也有,后腰也有,腿上也有了……
  
  加上腳腕的,前后一共十六處了。
  
  能怎么辦?
  
  這個東西擦藥也不好,沖洗也不好,告訴爸爸,也是徒增苦惱。
  
  等等……
  
  十六處?
  
  我腦子里‘?!瘇的一聲!
  
  難不成,我每看一個先生,就會長一個包?
  
  潰爛。
  
  流膿?
  
  垂下眼,我握住和尚留給我的護(hù)身符——
  
  找不到厲害的先生,是不是,最后我會像蜂窩煤一樣的爛掉?
  
  “栩栩?”
  
  爸爸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啥呢?!?br/>  
  “爸。”
  
  我啞著聲,眼底酸酸的,“要不,咱們先回家吧,我想媽媽。”
  
  爸爸先是一愣,張嘴就大罵了我一頓,“梁栩栩!你現(xiàn)在回去就等于放棄,你三姑的舌頭白沒了!你媽媽病也不會好了,方大師的腿白折了,那個掛樹上的……算了,那個不提也罷!”
  
  “栩栩,咱家等于家破人亡啦!”
  
  爸爸也哭了,“你爹我五十才有的你,這輩子就指望看你長大成人,看你結(jié)婚,看你生孩子,你要是走我前頭了,爸爸咋活,咋活呀!”
  
  “爸,我沒想死?!?br/>  
  我癟著嘴,:“我就是太想家了?!?br/>  
  “栩栩,我懂!”
  
  爸爸抱著我,“堅(jiān)持堅(jiān)持!你很快就會好了!咱要活蹦亂跳的回家!”
  
  哭到最后,我們父女倆像是一種發(fā)泄。
  
  發(fā)泄這無端而來的磨難,堆積如山的憋屈。
  
  次日一早。
  
  爸爸帶我吃完早飯,就開車去了劉穎大姨家,載著她,直接去她表舅所在的連山村。
  
  路程蠻遠(yuǎn),要開一上午的車。
  
  爸爸不停地道著感謝,沒成想劉穎姨還會親自陪著跑一趟。
  
  “我閑著也是閑著!”
  
  劉穎姨很開朗,“我老家就連山村的,我媽走后也葬在那了,正好這還要燒七,我回老家住一段時間也省的來回折騰,燒完七七,就等著百日再回了。”
  
  聊了陣,她從后面探頭看了看我,“多好看的小姑娘呀,我在病房看到時臉上還有點(diǎn)肉呢,這也就一個多月唄,瘦的快脫相了?!?br/>  
  “還不是折騰的?!?br/>  
  爸爸搖頭,“大妹子,不瞞你說,磨我姑娘這東西是個死了十多年的女鬼,還是淹水的橫死鬼,咱也不知道咋得罪她了,能耐很大,要是你表舅不能看,可別硬來,這段時間有好些個先生為這事兒受傷了,我們寧愿換人,也不想看誰遭罪。”
  
  “梁大哥,你怎么知道是死了十多年的?”
  
  劉穎姨瞪大眼,“對過話了?”
  
  “哪呀,她要是能出來對話還好了,這東西就會在暗處使壞,先前派別的鬼,后來又一驚一乍的嚇唬人,我是找……”
  
  爸爸想說喬叔叔,話鋒當(dāng)即一轉(zhuǎn),“栩栩這不前面的先生給算的么,他們鎮(zhèn)不住也會看呀,這些道道啊,我現(xiàn)在都明白點(diǎn)了?!?br/>  
  “這倒是?!?br/>  
  劉穎姨點(diǎn)下頭,“我表舅的能耐多大我也不清楚,咱也不能胡吹,不過我表舅不算命,老仙兒兵馬多么,他就專門打邪,看起來倒是對你小女兒的虛癥,能跟那個橫死的女鬼談攏談攏?!?br/>  
  說話間,她緊了緊鼻子,“哎,梁大哥,你聞沒聞到一股味兒,臭的哄,什么東西爛了?!?br/>  
  我臉一紅,忙縮了縮腳。
  
  “啊,是我沒洗澡!”
  
  爸爸干笑兩聲,“不好意思啊大妹子,最近忙孩子的事兒,我這糟老頭子也顧不上……”
  
  “沒事沒事!”
  
  劉穎姨臉上閃過尷尬,:“是我嘴太快,您的確是憔悴不少,我理解,不過大哥,回頭還是洗洗,孩子在旁邊聞到也不好?!?br/>  
  “嗯,對不住?!?br/>  
  爸爸訕笑著,忙岔開別的話題,“大妹子,你是在城里做啥工作的?”
  
  “我啊,嗨,沒啥正式工作,以前在百貨公司做售貨員,后來我媽生病,我就辭職了……”
  
  大姨很健談,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了。
  
  最近一段時間,車內(nèi)還頭回這么熱鬧。
  
  一直緊繃的氣息終于松弛了幾分。
  
  我側(cè)臉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十月了,北方的秋天總是很短暫,昨個還泛黃的樹葉,今兒就迎風(fēng)飄落,蕭瑟的道起別離了。
  
  心情跟著落葉有些許傷感,我想著一起訓(xùn)練的隊(duì)友,她們又學(xué)了哪些動作,又練了哪首曲子?
  
  我還有機(jī)會去觸碰器械,能跳操嗎。
  
  想著想著,我迷糊的睡了過去,一睜眼,已經(jīng)到院門口了。
  
  爸爸和劉穎姨正站在院門口和一個老婦人聊著什么。
  
  我降下車窗,這村子四周都是山,瓦房錯落有致,裊裊升起的炊煙添著生氣,心頭忽的就愉悅了幾分。
  
  “舅媽,那表舅什么時候能回來呀?”
  
  “沒準(zhǔn)呀?!?br/>  
  我回過神,看老婦人擰著眉頭,沖著劉穎姨道,“上午接的電話,那邊急的很,你表舅飯都沒吃就出門了,沒說多久能回來,不過他知道你要來,說是你帶著事主先在咱家里住下,撐死一兩天的,等他回來就能給孩子看了?!?br/>  
  “這……”
  
  劉穎姨有些犯愁,看向我爸,“梁大哥,你看這事兒趕得,你要是不嫌棄農(nóng)村這環(huán)境,先在我表舅家湊合……”
  
  “快別這么說!”
  
  爸爸?jǐn)[了擺手,“我就是農(nóng)村出身,嫌棄啥,再說我老家村里還沒你們這富裕,這大瓦房多好,我就是怕住下給你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