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四兒撿起板凳上的東西好一陣研究,原主怕疼一直沒穿耳洞,而李氏她則從來沒見她帶過這些東西,平日里就是跟簡單的木簪挽個發(fā)髻,所以這耳墜子不可能是她們娘兒倆的。
而席平川那更是不再考慮范圍內(nèi)的,那么這只耳墜是誰的呢?
席四兒捏著耳墜細(xì)細(xì)的想著,宋氏耳上戴的是玉石頭水滴型的純銀耳墜,還算是精致巧;余氏戴的是扇子形狀的耳釘,跟這耳墜完全不像。而張氏戴的要貴重些,是片長樹葉形的耳墜子,也確實是挺好看的,還挺適合張氏那張臉。
至于席倩倩嘛,戴的就正是她手上這只花瓣耳墜,席四兒還見她跟宋氏夸過這對耳墜子,說是她最寶貝的東西。
呵,最寶貝的東西掉在這兒了,席倩倩會不會回來找呢?
“這不是倩倩的耳墜子么,咋在這兒?”李氏也認(rèn)得這只耳墜,見在她手上不禁疑惑出聲,可話說出口就滿是吃驚的說道:“不會吧,是倩倩干的?”
自打分家以后,除了她們?nèi)刻煸谖堇镞M(jìn)進(jìn)出出的,就沒人進(jìn)過他們屋了,而且這耳墜昨個兒她還見席倩倩戴著呢,今天就出現(xiàn)在她們屋里,除非是這東西自己長腿了,不然還真沒人相信不是席倩倩做的好事!
“八九不離十吧?!币f是別人栽贓陷害的話,也不可能拿著她天天戴在耳朵上的東西來做物證吧,誰能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耳朵上把東西給她取下來啊,除了她自己還真沒人能辦得到!
席四兒舉著耳墜子笑了笑,不作死就不會死,她本來還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湊合著過日子,可她這么想不代表大家都這么想,席倩倩總是要來招惹她呢!
昨個兒砸了她家東西的事情還沒完結(jié),今天又來偷她們家的饅頭,難道她們家連個饅頭都吃不上了?
“我的天啊,家里這是遭賊了?。 庇嗍峡钢z頭走進(jìn)院里,正巧看見他們?nèi)谖堇锩钪?,連忙放下鋤頭咋呼起來?!般y子丟沒丟,要不要報官??!”
“沒丟,就丟了幾個饅頭!”見她湊進(jìn)來,席四兒也沒打算瞞著她。“唉,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出這么缺德的事來,啥都不要就偷了饅頭?!闭f罷,她還應(yīng)景的嘆了口氣。
余氏伸手幫李氏抖了抖被褥,搭著腔說道:“這年頭啥怪事都有,前陣子隔壁村不還有人專偷雞蛋嘛,后來那賊被抓到了,說是買不起雞,就只能偷兩個雞蛋嘗嘗味!”
“還真是怪?!崩钍蠐u了搖頭,對余氏她雖然沒什么恨意,但跟她總是說不上話。今天也不管她士抱著看戲的心情,還是說關(guān)心他們的,她還是不冷不熱的說著話,沒啥情緒波動。
要是從內(nèi)心來講,余氏對席平川夫妻倆還有點感激之情,要是沒有他們倆的話,這分家還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剛一瞅見他們家出了事,便連忙放下鋤頭跑了進(jìn)來,雖然抱著些看熱鬧的態(tài)度,但更多的還是關(guān)心。
“你這不是倩倩那丫頭的耳墜么,怎么在你這兒?。 庇嗍涎奂獾目匆娮郎系亩鷫?,一驚一乍的跟席四兒說著話,把坐在床邊的席平川嚇得夠嗆,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