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憫歡費勁的把水燒熱了,因為是要他們做飯,所以傀儡師放開了他們一些行動能力,能讓他們三個交流在廚房里行動。
“水燒開了,你要做什么?”
宋憫歡指尖還是被燒灼了些許,他放在嘴巴里把火苗滅了,指尖變黑了一塊。
“煮菜湯?!?br/>
徐晚欽笨手笨腳的用變成木頭不太靈活的手把筐里的食材放進水里,“火小一點?!?br/>
“你剛剛為何要跟著我們。”宋憫歡問了一句。
他被煙嗆的咳嗽,火光險些燎在他臉上,他向后退了些許。
莊離見到便宜師兄指尖都被燒黑了,放下了手里的斧頭,過來把宋憫歡拉到了一邊,“你去放菜?!?br/>
然后莊離又對徐晚欽道:“你劈柴去。”
徐晚欽聞言也沒說什么,把手里小竹筐放下來了,懶得湊他們師兄弟的熱鬧,自己跑去劈柴去了。
他的問題徐晚欽沒有回答,他又問莊離道:“你恢復了?”
莊離聽懂了宋憫歡的意思,問的是他能不能用靈力,他回復道:“一點點,很勉強,要想辦法把令牌拿回來才行。”
“你們三個不要瞎聊,趕緊把飯做出來,”傀儡師在外面敲了敲門板,“做的不好吃就把你們三個當柴劈了。”
他們三個:“……”
宋憫歡把菜放進鍋里,湯熬的咕嘟咕嘟冒泡,他用木盆盛了一大盆,里面菜和鹽他都是按照平日里的分量放的。
鍋里水被燒干,他放了一些油進去,油噼里啪啦的濺出來。宋憫歡握著勺子連忙把鍋蓋蓋住了,過了一會又打開,把小筐里的菜放進去。
他身體離得遠遠的,用勺子掂了幾下,問莊離道:“我們做幾個?”
莊離又添了兩把柴,火大了起來,“看著差不多就行?!?br/>
他們兩個一個做菜一個燒鍋,徐晚欽柴劈完了,過來幫忙在鍋里添點東西,里面的湯水咕嘟咕嘟冒泡,看不出來做的是什么。
宋憫歡:“你不要亂加東西?!?br/>
徐晚欽把小筐里的菜都倒了進去,冷漠道:“你覺得你做的能吃?”
“你做的就能吃了?”
他們兩個人各做各的,三個人做完一桌菜花了一個時辰,一共做了八道菜,四道是不明屬性的湯,還有四個是炒的黑乎乎的菜。
宋憫歡看了眼后眼皮子跳了跳,這差距有些大,他們是三個人一起做的,十分不配合,完全是各做各的。
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們平日里在宗門里用的都是靈食,仙鶴與仙果隨便煮煮就非常好吃,哪像凡間煮飯這般的講究火候和調料。
等他們三個慢吞吞的把菜端到桌子上,傀儡師用筷子戳了戳,“你們三個之前做過飯嗎?”
“沒做過總吃過飯吧,你們自己覺得這東西能吃嗎?”
他們三個人都沒說話,現(xiàn)在是傀儡,傀儡師不讓他們開口,他們三個也沒法開口。
宋憫歡和莊離因為燒鍋,臉上糊了不少黑灰,看上去灰撲撲的。徐晚欽也好不到哪去,最后四道菜是他炒的,身上濺了不少的油。
“你們三個今天沒飯吃,大郎二郎,你們的活不用做了,交給他們三個做,做不完明天也沒飯吃?!?br/>
他們三個人都早已辟谷,吃不吃都無所謂,對這懲罰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傀儡師沒有吃他們做的菜,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出去了,這么一夜過去都沒有回來,他們三個人縫了一夜的紅絲。
平日里他們三個人可都沒做過這種活,宋憫歡發(fā)現(xiàn)莊離和徐晚欽都做的不錯,只有他縫的歪歪扭扭,到最后還是莊離幫他縫完了剩下的。
“今天晚上我們應該就能出去,先想辦法把令牌拿回來。”
莊離給他傳音,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計策,徐晚欽在一邊縫自己的紅絲,不知道有沒有偷聽他們兩個說話。
然而他們兩個的計策并沒有用上,傀儡師回來之后,就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要選活傀送去羌笛大人那里……你們三個模樣都不錯,我把你們三個都報上了。”
傀儡師覺得這三個廢物連飯都做不好,留著也沒什么用,也就一張臉能看,不如送去賣給羌笛,還能有一大筆錢。
若是這三個廢物能奪得羌笛大人的歡心,日后他的好處也會多多。
“羌笛大人后院里男寵無數(shù),你們爭點氣,現(xiàn)在我要給你們的身份牌上下一道咒……”
這些男寵送去羌笛大人那里之前,都要下一道生死咒,他們都必須聽命于羌笛大人,羌笛說什么便是什么,膽敢違逆羌笛大人的命令,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宋憫歡和莊離看了一眼,他們兩個經過一夜的時間,都恢復了一點點的靈力。他昨天晚上用了僅剩的靈力,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了一張符。
那張定身符如今在莊離手里,莊離的靈力也不過能發(fā)揮出來那張符幾分之一的效果,并不能維持太長時間,他要在這段時間里從傀儡師身上把令牌換下來。
“羌笛大人的咒印……”傀儡師話未說完,整個人突然身形定格在原地。
就是現(xiàn)在!
宋憫歡慶幸他們如今是在房間里,外面院子里的傀儡們進不來,他飛快的把傀儡師手中的三張令牌拿走了,拿到徐晚欽的猶豫了一瞬,然后一起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