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依不甘,“他那么對我,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唐璇嘆氣,“寶貝,他得先有良心,才會痛啊。”
許可依還是越想越氣,“一年啊。每次他去深圳,找各種理由,為了怕我懷疑,還拍一堆照片發(fā)給我,真是用心良苦,感人肺腑。劈腿,我咬著牙認了,可他明明干出這么操蛋的事兒,見了我,他非但一點不心虛、不內(nèi)疚,還特么還振振有詞,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讓他擠兌的,居然還有點心虛,你說,我不是腦殘是什么?昨晚,都到那個份兒上了……”
“我現(xiàn)在,真的好后悔,因為老高,我搭上了十年的青春,為了他,我從一只驕傲的小孔雀,變成可卑可憐的磕頭蟲,見人就笑逢酒必喝,我都特么被甩了,居然還想著為他守身如玉,我……”
許可依看到不遠處的大白熊,大步走過去。
唐璇跟了兩步,停下了。
許可依走到白熊的面前,白熊朝她招招手。
許可依拉白熊的手,“你。跟我走。”
被甩開。
許可依再次拉住他,“昨晚,咱倆還有重要的事沒辦完,你乖,跟姐姐回房間。”
被甩開,白熊拼命擺手。
許可依一臉認真,“放心,這次,我會對你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
白熊嚇的后退。
許可依火了,“你是不是嫌我老???”
白熊搖頭擺手。
“那就是嫌我身材不夠好?你放心,我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信,咱回屋試試,不滿意,你可以走,差不多得了,再裝就沒勁了啊……”
許可依和白熊糾纏,絮絮叨叨的。
然后,發(fā)現(xiàn)侯昊在不遠處,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許可依一張臉頓時紅了白,白了紅,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躲躲。
幾分鐘后,二人來到一處長椅坐下,侯昊把一瓶戰(zhàn)馬飲料遞給許可依。
侯昊忍不住笑,“剛才,我但凡晚到一會兒,人家就報警了?!?br/>
許可依捂住臉,“sorry?!?br/>
許可依喝飲料。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侯昊問。
許可依抬頭看一眼,搖頭。
“高俊裕又來找你了?”
“不是他,是他女朋友?!?br/>
“說啥?”
許可依苦笑,只覺得無比的諷刺,“說他倆在一起,已經(jīng)一年了。”
侯昊不明白問題在哪里,“那又怎樣?”
“我跟他,才分手半年……”
“劈腿?。窟@不是很正常嗎?”
許可依竄起來,“正常嗎?你劈過?”
侯昊有些難過,“我被劈過,還不止一次……”
“后來呢?”
“后來……我們都學會了如何去愛,但是她,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人海?!?br/>
許可依打了他一拳,“切。你恨她嗎?”
侯昊苦笑,“恨過吧……”
許可依忽然釋然,感覺好多了,“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失戀陣線聯(lián)盟?!?br/>
侯昊站起來,“走吧?!?br/>
“去哪兒?”
侯昊壞笑,“找個地方,親嘴去。”
許可依愣了一瞬,下一秒,一腳踹了過去,“臭流氓。”
陳家別墅這邊,陳暖暖終于尋了個機會出門。她鬼鬼祟祟從一樓雙床房出來,左右看看,出門走幾步,拐了個彎才和老嚴匯合。
“哎,你媽怎么樣了?”老嚴一臉愧疚。
“趴著呢。我媽腰椎動過手術(shù),那下摔的可不輕?!标惻穯?,“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老嚴如實解釋,“我倆剛出門,有輛摩托車開過來,我一看不對,趕緊拽她,沒想到,動作幅度有點大……”暖暖扶額,“大哥,你倆到底喝了多少?。俊?br/>
“真沒多少,小二,不到一瓶……”
“我就不明白了,你倆有那么多話好聊嗎?干催不走?!?br/>
老嚴表情認真,“你媽,真的挺不容易的。這些年,她一個人把你拉扯大,還能把你教育的這么優(yōu)秀,我真的很佩服她。以后,如果有機會,我得好好跟她請教一下育兒經(jīng)?!?br/>
暖暖臉色驟變,“嚴立偉。你到底跟誰是一頭的?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見她?”
老嚴眼睛一亮,“方便么?”
“不方便。?!标惻瘹獠淮蛞惶巵?,“你跟她才認識幾天啊?才聊幾句,你就難舍難分?好嘛,一大早就過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
老嚴急了,“說什么呢?你這孩子……”
暖暖怒吼,“我不是孩子。我已經(jīng)23了。你也不是我家長,以后,你少來教育我?!?br/>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朝別墅跑。
陳家別墅的一樓客廳里,陳臨春和陳斌斌父子難得的談心。
誰料,陳斌斌一上來就丟了兩個重磅炸彈。一個是他和宋小可的離婚。一個是他在裝失憶。
陳臨春驚得快跳起來,“你瘋啦?這么大的事兒,為啥不先跟家里商量?你倆感情不是挺好的嗎?怎么會忽然就走到了這一步?到底什么情況?你是不是搞外遇了?”
“你才搞外遇。潘家園那個女華僑……”陳斌斌鄙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