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絕太過激動,一巴掌拍了過來,差點沒拍的封弦又吐一口血,他確實是吐了。
吐的豪不夸張,直往對面的人噴去。
“我去!”差點被濺一身血的封千絕,猛然的往后跳了幾步,一驚一乍:“大哥,你這身板不行啊,怎么看上去比我還弱?”
他們兄弟幾個,別看老大封弦是最沉穩(wěn),完全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實際上,那身板真的是身嬌易推倒。
簡直就是弱的不行,封千絕不禁懷疑,他大哥這么弱,怎么混得了土匪窩的?
還混成了土匪頭子,牛掰的不行!
封千絕滿臉佩服,見封弦瞪眼過來,他無辜揚聲:“大哥你瞪我干什么?我也沒干什么?。勘緛砭褪悄闾趿恕!?br/>
封弦冷哼了一聲,掠了兩人一眼,最終視線停在了封盡絕身上:“你們怎么知道我是黑風(fēng)寨的土匪頭子?”
他們這些兄弟,能認(rèn)出來都有些難,怎么一出現(xiàn)就認(rèn)出他的?
“他說的?!狈獗M絕指了指旁邊被濺了一臉血的一個土匪,見眾人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立即不好意思的笑出聲。
“嘿嘿,大當(dāng)家,是我說的?!?br/>
那笑的簡直是一臉猥瑣啊,封弦不忍直視的抬腳過去,踹了一腳。
慍怒滿天:“找死啊,什么人都敢說,你想害死我嗎?阿翡呢,真把那個男人搶回去了?”
被踹了一腳在地上滾了兩圈的土匪,滿臉懵逼:“當(dāng)大家,我做錯了什么?!”
“你錯在成了個人!”封弦氣的不行,煩躁的來回度步,臉色陰沉:“不行,怎么能隨便看上一個男人就搶回去?還嫁給他?老子算什么?”
煩躁了會,封弦可沒有心思跟他這兩個兄弟敘舊,馬上趕回去了。
那個土匪屁顛屁顛跟在后面:“當(dāng)大家,等等我!”
遠遠地,那副場景及有喜感,封弦嫌棄至極的朝那土匪動腳。
“大哥,你就這么走了???”封千絕喊了聲,封弦走的頭也不回,連點反應(yīng)都不給。
被駁了臉面,封千絕不太自然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尖。
看向了旁邊的封盡絕,聳了下肩:“大哥沒理我?!?br/>
話落,封盡絕也不理他,兀自的轉(zhuǎn)了身,往輕煙那邊走去。
又被次駁了臉的封千絕:“……”
好吧,他終究是多余的。
封盡絕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恨不得要黏在輕煙身上的沈卿畫,眸色微微變化了一下。
沈卿畫像是看不到他這個人一樣,手攀在了輕煙肩上,嗓音嬌嬌媚媚:“阿煙,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聞言,輕煙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拂開了她的手:“沒有?!?br/>
有也不會告訴她。
“有,一定有!”沈卿畫急了,再次將手攀了過來,嘟囔著嘴:“阿煙,你就告訴我嘛,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沒有?!陛p煙面不改色,再次把沈卿畫扒拉到一邊,往封盡絕靠近:“相公,我們隨便逛逛吧,齊州城的風(fēng)景也是挺不錯的?!?br/>
輕煙揚了下笑容:“這次相公你想吃多少肉都可以,一定能吃過夠?!?br/>
畢竟,憑空得來了這么多黃金。
“好?!狈獗M絕應(yīng)聲,將輕煙的手握上,兩人轉(zhuǎn)身往另一邊走去了。
徒留原地生悶氣的沈卿畫,氣鼓鼓看著兩個人的背影。
鳳宣飄了過來:“你是有什么執(zhí)著的事?不是說來看戲的嗎?”
“不看了!”吃了一肚子氣的沈卿畫,哼了聲,轉(zhuǎn)身也往別處走去。
鳳宣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這邊,又看另一邊,最后他自個飄到另一邊去了。
郎才女貌的封盡絕和輕煙,一出現(xiàn)在人來人往的市集上,成了一道亮麗矚目的風(fēng)景線。
走了一段路,兩人之間氛圍十分的微妙。
封盡絕下意識的收緊了手,將手中軟玉手握的很緊,過會他才低聲道:“阿煙不問我,為什么會突然有一個大哥嗎?”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縮緊了一下。
昨晚封千絕的話還回蕩在腦海,他在害怕。
輕煙抬眸看向他:“不好奇?!?br/>
“為什么?”封盡絕嗓音郁悶又壓抑:“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其實他想說,以輕煙的身份,不是隨手就能查的嗎?
可自從他說過自己是天煞孤星,父母雙亡什么后,她便不會過份在意他的事。
好像對什么都無所謂。
想到此,封盡絕心里又是些不滋味起來了。
輕煙看了眼封盡絕,對于他現(xiàn)在的身份,她確實沒有過多的好奇,但他都自動說出口了,她便順著封盡絕的話問:“那相公想告訴我嗎?”
其實她要想去查,應(yīng)該能查到。
但她不想這么做,只要她知道封盡絕就是夜冥沉,凡間所有的身份和俗事,其實都沒有多重要。
封盡絕緘默了片刻,斂了下眸光:“我不是要進京趕考什么……”
他根本就不需要考什么,只要歷練時間足夠了,他便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