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最先沖過來的野牛,忽然前腿一軟,碩大的頭顱重重磕在地上,泥土飛揚中,它發(fā)出連串痛苦的悲鳴。它后蹄不停的刨著地面,卻始終無法再站起來。
地上有一個深深的小洞,正好把它的右前腿陷進去,它的那條腿不正常的扭曲著,明顯斷掉了。
這并不奇怪,誰讓它沖的這么快的,等于是沖力加上體重,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腿別斷了。
這頭牛的悲慘遭遇,并不能使它頭腦簡單的同伴警醒,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踏入了我們提前埋好的小坑。
也有一些野牛,幸運的避過了小坑,咆哮著沖向我。
我反身向后跑,跟過來的野牛,隨我進入密林,樹木之間,捆綁著很多條長藤,它們被絆的接連倒地,撞倒了很多的樹木。
所有的野牛都倒了下去,無一幸免,我拔出海事刀,磨刀霍霍的走向它們。
“加上這個……”蘇珊遠遠的扔過來一根粗樹枝,沖我眨眨眼睛。
“長一點才好?!?br/> 我嘿嘿一笑,把海事刀綁在樹枝上,準確的刺入了一頭野牛的心臟。
野牛臨死前發(fā)出震天的怒吼,眼角居然滑落出了一滴淚水。
但我顧不得憐惜它們,因為我們也需要生存。
我們從上午一直忙乎到了披星戴月,這才完成了野牛的剝皮,切割和運輸,主要還是這些野牛太重了,我們只取了牛腰和腿肉這些比較鮮嫩的地方,即便如此,也足足兩三千公斤的樣子。
回到洞天,我們都累的癱在地上,連手指都懶得動了。蘇珊沖我做了個促狹的表情,我還她一個苦笑。
本來約好了今晚要和她再進一步的,可現(xiàn)在我累的都特么不舉了,啥也別想了。
留守的三個人,趕緊的生活做飯,又洗涮牛肉,開始用煙熏烤,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我們在溫泉里泡了一會,疲憊不堪的感覺漸漸淡去,我那種心思就又起來了。
我偷偷瞄了蘇珊一眼,她全身都隱藏在泉水之中,只露出紅彤彤的俏臉在外面,她察覺到我灼熱的目光,沖我嫵媚一笑,輕輕舔了舔嘴唇,我看的眼熱心跳的,正要暗示她一下,旁邊的蕭寧兒忽然移動了一下,把我們兩個的視線擋住了。
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潮濕的氣息壓得人無法呼吸。
雖然這里幾乎夜夜有雨,但顯然這場雨非同尋常。我向后一仰,苦逼的嘆息。看來今晚又泡湯了,這干點正事咋就這么難呢……
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我們躲進了藤屋,壁爐里面的篝火熊熊燃燒著,跳躍的火光將屋子里渲染的如夢似幻。
狂風刮過火山口,回蕩后出了巨大的怪音,宛如惡魔的怒吼,幾個女孩子都嚇得臉色發(fā)白,我張開雙臂,說我愿意提供懷抱和勇氣哦,結(jié)果幾個女人誰都不肯過來,只有神農(nóng)蹦跳了幾下,嘎嘎說道:“無恥!”
屋子里立刻響起銀鈴般的笑聲,狂風帶來的恐懼被完全驅(qū)走,暴雨就在這一刻傾盆而下。
仿佛有人在用力搖晃我們的藤屋,藤條在暴雨的擊打下,發(fā)出吱呀的聲音,我們圍在了壁爐前,聽著木炭燃燒的聲音,開始聊起天。
我講了兩個鬼故事,嚇得安琪和蕭寧兒緊緊靠過來,一人抱住了我一條胳膊,連聲嬌嗔。
我感受著兩人細膩潤滑的肌1膚,聽著她們的軟語甜笑,只覺得心里平安喜樂,外面的世界,似乎距離我們很遠很遠了。
就在這時,房子忽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我臉色一變,生怕真的遇到了地震。
我急忙趴下去,把耳朵貼在地面上,我聽到了轟隆隆的怪響,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聽起來,似乎不像是地震的樣子,只是遠處發(fā)生了什么,傳過來的震動而已。
我站起來,告訴她們不要害怕,拿著望遠鏡,走入了瓢潑大雨中。
我穿過雨幕,來到石縫洞口,從望遠鏡中,我看到了震動的來源。
是海邊!一根粗大的水柱貫穿天地,居然又是龍吸水。
而且這次龍吸水的規(guī)模,比起上次海盜來時,要大上很多,水柱寬廣的令人駭異。我盯著那道龍吸水,心里對大自然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畏懼感。
我渾身濕淋淋的回到了房間,換上一身干燥的麻衣,烤著火,跟她們說起了外面的變故。
蘇珊忽然格格笑道:“明天,島上不會又多一大批人吧……”
我詫異的看著她,她解釋道:“你看,琳娜他們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龍吸水,海盜約翰他們來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龍吸水,這次又有龍吸水,不會是真的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