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說你不要知曉了吧?!笔㈥奢p笑,濃重的氣氛一瞬間消失,就像是撥開云霧見到青天一般。
“是...誰?”卿芙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沙啞,那小乞丐身后的人像是等待自己多時。
卿芙不是不知道自己可能有一段記憶被遺忘了,她就是真的知道,所以才很是焦急,到現(xiàn)在,小乞丐身后的人都能站出來說等候她多時,可她卻毫無頭緒。
就像是在海上航行一般,沒了指引燈,漫無目的,即便是冷靜如她也是會覺得慌亂的、不知所措的,亦如氈板上的魚肉,可是卻不知刀從何處落下,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
“只是查到了一些蹤跡。”盛晟斟酌回道。
“不必擔(dān)心,我已派人保護你的安危?!彼终f道,這段時間來的煩悶,在這個時候似乎消失殆盡。
“多謝世子了?!鼻滠接X著世子或許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他不說,便也不能再繼續(xù)問下去。
“我原也是不想讓周圍的人擔(dān)心的?!鼻滠较肓讼?,她復(fù)又說道。
“可我覺著心下還是有些慌張?!彼πΓ行﹤€無奈。
“這是第一個案子結(jié)束后,有人送到我府里頭的?!鼻滠筋D了頓,從袖子里拿出一個信箋,那信箋普普通通,僅從外頭根本看不出什么。
盛晟有些驚愕,他站起身來,走到卿芙面前,拿起那信箋,卻不急著拆。
“你可知曉是何人送到你府上的?”他皺著眉頭,心緒不寧。
“猶未可知。”卿芙搖搖頭,示意他將信箋打開看看。
盛晟拿著那個信箋,這才將其拆開,眉頭顰蹙,剛剛似是嫡仙一樣的人物,現(xiàn)下站在卿芙面前看這個信箋的時候,著實讓人覺得多了幾分人氣味。
信箋中并沒有過多的話語,盡是潦草的幾句話,這幾句話,與上一回小乞丐說與卿芙的意思差不離:卿芙,我可是等候你多時了呢。
隨著信箋一起的還有一塊玉佩,這玉佩看著成色并不出彩,不過就是普通質(zhì)地,看起來并不像宮中之人所用,上頭刻著兩個字,已是有些褪了,竟是有些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仔細識別才能隱約猜出是“禾火二字。
這二字扭扭歪歪,可見刻字的人并不擅長篆刻。
玉佩的下方像是有一個徽記,可這徽記已然無法辨別,缺了不少地方,也不能夠猜出是哪里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明黃色的流蘇,可顏色已褪,灰沉沉的顏色壓制了原本亮眼的黃色,使之覺的灰撲撲的,讓人覺得并不算多貴。
這樣的一個玉佩,如果說在整個京城去找,都沒有哪一家會賣這樣的款式老舊、成色一般、篆刻手藝低下的玉佩。
可這個玉佩并不是拿來販賣的,是作為一個信物,作為一個信物那便是卿芙能夠知曉的,能夠從中窺見現(xiàn)下被盯住的原因。
可卿芙不知,也無從知曉。
屋里熏香裊裊,配合著剛剛燒起來的地龍,房間舒適的讓人有些愜意,倦意不停席卷卿芙的身體,她眼神有些飄然,只聽見耳邊有一道女聲響起。
正是這些年來午夜夢回,卿芙所聽見的那個女子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悅耳,那般的軟糯,那般的讓人想要親近,可這回的不僅僅只有那個女子悅耳的笑聲,還有她的掙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