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十幾年中,她不得父母歡心,奪走了本屬于弟弟的一切,眾人皆怪她,她將自己聽見的怪聲音告訴自己的母親,只能得到所謂的幻聽。
她的母親看著她,帶著無盡的憐憫,無盡的同情,可是卻分不出一點(diǎn)心思來問她經(jīng)歷了什么,或許他們是懊悔的,可是已經(jīng)不懂如何去處理她的事情了。
即便她身邊的嬤嬤也只是心疼的把她摟在懷里,不停地喊著可憐的孩兒,然后...再無然后。
沒有哪一個(gè)人會像盛晟一樣,坐在她的面前,問她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吃甜食,讓她摸著銀兩,讓她說說發(fā)生了些什么。
沒有人愿意聆聽,她是一個(gè)被忽略的,被遺忘的,不被人所重視的,可到了這個(gè)小部,她可以展示自己所學(xué)的知識,會有人愿意聆聽。
大概這就是為什么她知道來這很有可能喪失性命,可卻義無反顧的原因吧。
“世子...”卿芙張了張口,正準(zhǔn)備說下去,只聽見門外一陣騷動,手中的銀兩受到驚嚇,一瞬間就跳到了盛晟的懷里,消失了蹤跡。
盛晟挑了挑眉,看著卿芙,示意下文,洗耳恭聽。
可外頭的躁動屬實(shí)是大了點(diǎn),卿芙只得歉意的笑笑,盛晟這才站起身來,回到位子。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竟是西府老太爺沖了進(jìn)來。
“為何是自縊!”西府老太爺拼命將拐杖敲在地板上,咚咚咚幾聲,木地板上硬生生劃出了幾道劃痕,又有次啦的聲音,刺耳的很。
“為何是自縊!”西府老太爺大著聲音說道。
“你們說為何!”他不停的吼道,就像是在熱鍋里的螞蟻,他只能不停的敲地板,不停的大聲吼著,才能讓屋里的人注意到他,才能以振聲勢。
“老太爺,慢說?!笔㈥傻任鞲咸珷斖耆潇o下來,才說道。
“你們有何用?”西府老太爺冷笑,面上都是嘲笑之意。
“蘇嘉州自己就不咋樣,科舉沒過,現(xiàn)下才承蒙皇上的恩寵進(jìn)了你們這無名小部,第一個(gè)案子不過是誤打誤撞,你們有實(shí)力嗎?”西府老太爺許是聽見自己最為喜愛的兒子被診斷為自縊,已經(jīng)失去了自持的冷靜。
他現(xiàn)在只想質(zhì)問這些人到底想做些什么,是不是不想讓他的兒子能夠沉冤昭雪,說什么自縊!什么自縊!
“就那死法,誰想要那般屈辱的死去?誰要死還這般的麻煩?”西府老太爺咄咄逼人,不給兩人半點(diǎn)辯駁的機(jī)會。
“行不行?不行就滾吧!”西府老太爺喪失了耐心,他大聲說道。
半晌屋里無人再說話,西府老太爺威脅一番、要挾一遍,只等兩人在自己面前服軟,然后他就有底氣告訴他們這絕對不是自縊,需要繼續(xù)查下去。
“好?!笔㈥傻馈?br/> “那就...”西府老太爺正露出笑容,順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聲好只把他的話咽了下去。
年邁的他拄著拐杖,彎著腰,只得瞪著眼睛看著盛晟,有些不可置信。
“老太爺還有什么要求嗎?”盛晟道。
“是想要我們現(xiàn)在走還是說稍微收拾下?”他又道。
“你們...”劇情走向與西府老太爺所想的完全相反,他早就知曉沈葦葦手中有皇上的密令,那么這個(gè)案子皇上便是徹底交給了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