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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神筆錄 第27章 晚餐

“其實,我是【離棄者】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被璋瞪臓T火映照著蒼老的面孔,白花花的發(fā)絲縫隙間,述說歲月的滄桑感,老約翰眼神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我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辈滩[著眼睛,疑問的糾結(jié)點并不在于這個,“很多書籍都寫過,早在五百多年前,【夜酒】就在這里了,雖然每次過段時間,所代表的主人就會死去,可其實你只改變面容,換了個身份,以上任主人的遺囑要求繼續(xù)營業(yè)著。我說的沒錯吧?!辈痰淖笫质种篙p敲著木桌,淡定說道。
  
  右手支撐身體,他扶著下巴,慵懶的像貓。
  
  我們也可清晰見,他左手端杯托的食指部位,有著一道極其明顯的傷疤,那是他第一次握刀,留下的痕跡。
  
  “嗯,我成為【離棄者】,確切來說,就是在五百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老板,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成為了現(xiàn)在的模樣?!睂⑦^程一筆帶過,老約翰并沒有多講關于他的事情,或許是不愿意,也很有可能是,不能。
  
  老約翰看著蔡那聳聳肩果然的表情,又突然笑了,指著蔡:“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考驗本身并沒有惡意。只不過能力決定了,你是否能活下去!通過越多的考驗,避免在死期將至時,無能為力。搏命的游戲本身,就是個賭注?!?br/>  
  這時,一股陰寒之氣奇異地旋繞在房間的空氣,宛如無形的存在已經(jīng)窺探。蔡剛欲點頭,便眉頭一皺,這個感覺可不怎么妙?。?br/>  
  可繼而老約翰咳嗽一聲,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就徹底消失。
  
  “可你為什么沒有進行考驗了?不是每個月都要強制進行一次嗎?小丑沒找你談話?”蔡頓了頓話語,指出問題要害,他可沒有看見老約翰親自去進行什么考驗,而且他的虛弱并不是故意表現(xiàn)的,那股緣于靈魂的飄渺感與不凝實,無法掩飾,因自身拓印之眼,蔡可以窺探一二。
  
  “那是上一次的考驗的根了。你可以認為,因為某些原因,留下來難以恢復的創(chuàng)傷,讓我不得不放棄了考驗?!崩霞s翰起身,干枯的手指輕觸了蔡的肩膀,表情飽含深意,說出自己話的重點:“經(jīng)過兩次考驗后,你應該發(fā)現(xiàn)了考驗會隨著實力的原因不斷復雜?!?br/>  
  蔡理所應當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好奇地歪著頭,“這樣下去離棄者如果活下來,會越來越難以約束,直到實力達到一個【極點】,就連考驗也無法安排了?”
  
  老約翰欣慰笑笑,暗暗腹誹,臭小伙子,你其實知道吧,但咳嗽幾聲:“你很聰明,蔡。不錯。正是因為我的實力,已經(jīng)無法用考驗束縛住。想必你有猜測吧。而且你不應該用【離棄者】來稱呼我?!?br/>  
  說完,那一刻,老約翰渾濁的眼睛,閃過一股精光,那略有佝僂的身軀里,仿佛有著什么可怕的景象。
  
  強大的本質(zhì)在那一刻拋棄了肉體的偽裝,那股曾經(jīng)掩蓋下的真名呼之欲出,甚至連一直聯(lián)系著蔡的法克朗都有所感應。僅僅是妄圖直視,蔡的腦袋就要被無名的知識力量被擠碎。
  
  只能隱隱看見,無數(shù)把血劍,和吊在劍柄的扭曲生命,它們瘋狂爬上劍鋒,仿佛追尋著什么。
  
  但很快,老約翰就收回了奇異的表現(xiàn),那一幕就好似泡影般破碎,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恐怖。
  
  “嚴格意義上,【血使】是我最直白的稱呼,我這么吊,還有這一系列的稱呼,低位存在以【惡酒】【死劍】等形容我?!崩霞s翰笑瞇瞇地說道,不緊不慢地每說出一個名字的詞,蔡的心臟就宛如被無形之手攥住心臟,難受地難以呼吸。
  
  似乎知曉本身就是一種罪過,低等生物不該試圖,就應跪著請求。
  
  “咳咳!”蔡的手已經(jīng)是發(fā)抖,他劇烈的呼了口氣,額頭冷汗直冒,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直觀的判斷了,老約翰就是一名【領袖】口中所述的高位存在。
  
  看著蔡狼狽的模樣,老約翰覺得心里舒服了點。小樣?跟我逗?
  
  口渴,不緊大口吞了一杯白蘭地,蔡砸吧嘴,好辣。且無視了老約翰的心疼(乖乖,你知道多貴嗎?。韲祷馃鹆堑?,有些難受,但還算是感受到舒服點了,他嘖嘖給予一個白眼。
  
  “有什么需要重要提示的嗎?”
  
  談話終于來到了重點。
  
  “第一點,你需要注意每一張卡片的背后管理員,如果你見到了的話,在此以我本人的看法,【領袖】是很不錯的管理者?!崩霞s翰如此說道,但他也覺得有點白提,一般才通過兩次考驗的新人,幾乎不可能見到管理者。
  
  結(jié)果呢,蔡一臉認同地點點頭,“我也這么認為。相比起來,【導演】就太過奇怪了,我不太喜歡跟其打交道?!睂τ谝粋€將,所有生命當作劇本人物,去隨意操控的存在,是人都會感受到恐懼,那詭異的【表演之臺】卡片,營造何等扭曲荒誕的劇本。自稱導演之名,顧名思義就是卡片的黑手,蔡更加懷疑他見到的那個燕尾服男人也只是,一個可憐的玩偶罷了,那懸浮的黑手,更像是主人。
  
  雖說有些驚訝于蔡已經(jīng)見到了兩位,可老約翰還是表示出一副平靜的面孔,對,為了穩(wěn)定自己剛表現(xiàn)出神秘大佬的氣度?!拔艺f這還行吧?!辈堂亲樱瑔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