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聲高喝,將醉酒的四人的從睡夢中喚醒。
銘風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腦袋,直起身來,望著依舊在呼呼大睡的其余三人,心中不免苦笑。
東流水這位大將軍和相國陳靜之有的一拼,二人一個戎馬出身,一個草莽出身,好似針尖對麥芒,就這樣拼起酒來。
一拼就是一晚上,拉著銘風和金陽候陳風笑下水不說,還不許大家用功相抗,只能單純的拼酒量。
于是乎,三年來從沒有真正睡一覺的銘風,這一次是真的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以至于有人沖進洞中,大聲呼喝才醒轉。
其余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醒來。
陳靜之望著入口處一名躬身而立,難掩面上焦急的中年人,昏黃的雙眼中驟然射出一縷精芒。奢靡醉酒之氣一掃而空,“什么事?”
“大人,屬下剛剛得到消息,七統(tǒng)領已經回來了,而且……”中年人看了看陳靜之,有些欲言又止。
“媽了個八巴子的,有啥事你倒是說啊。”一聽七統(tǒng)領回來了,陳靜之一張老練便是一沉,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意。
“手下有弟兄探聽到,說……七統(tǒng)領可能要帶著禁衛(wèi)軍脫離隱鋒山?!?br/> “放屁!”陳靜之霍然起身,怒不可遏的道:“這小子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爺爺我不撕爛他的嘴?!?br/> “此事當真?”東流水一個閃身落在中年侍衛(wèi)身前,滿面沉凝之意。
此刻的東流水哪還有之前昏迷沉醉之意,被他那鐵血煞氣一沖,中年侍衛(wèi)只感覺渾身一抖,雙眼直視東流水,一字一頓的道:“在下絕不敢說謊?!?br/> “老家伙你這是什么意思,莫要攔著老子的去路……”眼看東流水擋住自己的去路,陳靜之頓時惱了。正要發(fā)怒,只見東流水轉過身來,滿面冷色,“我陪你去。”
任誰都知道,大將軍東流水從來不會將怒火寫在臉上。當你看到他臉面冷下來的時候,那就代表著他的怒火到了極致。
“你……”陳靜之有些反應不過來,等他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張老臉上笑成了菊花,使勁一拍東流水,道:“好個老小子夠意思,不枉老子的一頓酒肉。”
“你們不能去。”一句話,熄滅了兩位老將的壯志雄心。
這回連東流水都怒了,一向號稱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見的出現(xiàn)一絲怒意,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銘風:“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銘風苦笑,雖說東流水語中不帶絲毫尊敬之意,他卻了然。敢怒敢言本來就是這位大將軍的特性。
“你們還真不能去?!边@時候金陽候陳風笑也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感嘆之意。
“陳小子,別說我不敢揍你。”陳靜之一擼衣袖,怒視陳風笑??礃幼雨愶L笑要是不說個好歹出來,他還真要揍他。
陳風笑翻了個白眼,怎么說他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要被人揍還真是沒面子,偏偏眼前還真有這么個人敢。望向銘風,那意思是說這事還是你小子自己來說吧!
銘風望著一個怒目而視、一個擼袖子,好像兄弟兩的東流水和陳靜之。輕咳一聲,道:“兩位,不是我不愿讓你們去,而是這件事由我出面最好?!?br/>